宋府這邊,章姨娘似乎是快要癲狂了,眼看著藥石無效,便將心思轉到了神佛上,先請了許多京城名醫,說不出個所以然,又找了許多佛道高手,都沒有用。
最後還是誤打誤撞的,有個路過的道士進來,自稱是雲遊方外之人,給宋石安燒了道符水。
說來也奇怪,宋石安喝下後,情況果然有好轉,第二天便清醒過來,章姨娘喜極而泣。
但沒幾天,宋石安又再度昏厥,雖然喝下符水後再度清醒,但靜虛道士說,右相大人這是得罪了瘟鬼,符水治標不治本,想要根治,就得找兩個生辰八字相合,能夠壓得住瘟鬼的小孩在右相大人的身邊。
子初和君玉辰聽到這個消息時,都是相顧失笑了好一陣子。
原來,宋石安的馬腳還是漸漸露出來了。
見狀,君玉辰便對著子初說出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調查所得的結果。
原來,那日在後宮當中,引誘的大皇子和寧嬛走失的兔子,果然就是來自於香洛國皇室的玉米兔。而這兔子的來曆,自然就跟香洛國皇室有關了。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還是,原來宋石安的來曆,便跟之前的伊不群,也有莫大的幹係!
“你說什麼?他就是當初勾結香洛國太後的那個丞相?不,這不可能!當初宋石安還在京城為官,而香洛國的那位丞相,雖然與他年紀相仿,但是,他也在香洛國當了十幾年的官啊!”
見子初聞言不信,君玉辰才緩緩道:“別急,我來告訴你,這此中,自然還大有文章……”。
待聽丈夫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子初也是驚呆了。她怔怔半天,忽然回過神來,最後一跺腳,道:“原來你們兄弟幾個都早就知道了,就瞞著咱們,還蒙在鼓裏!還有明露,不行,我要去告訴明露!”
“你慌什麼?人家明露自然有丈夫疼愛,她現在懷著身孕,聽說江堅濤就差沒有把她捧上天去了,你這時候巴巴的跑過去跟人家哭訴,你說你叫人家江堅濤可怎麼下台啊?”
子初聞言瞪了他一眼,有些抑鬱不歡的坐下來,道:“那在你們男人的眼底,這些事情,就不必告訴咱們女人了嗎?”
“沒啊,我不就是想找一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嗎?再說了。”
君玉辰說著,伸手撫摸上子初的肚子,麵露寵溺的說道:“你現在懷著孩子這麼辛苦,作為丈夫我不能為你分憂不能為你解愁,還盡給你添堵,那我還能算得上是男人嗎?”
子初這才嬌哼了一聲,繼而仰起頭道:“好吧,就算你過關了。不過,這宋石安,不,這個姓葛的,他到底想要幹嘛呢?忽然弄出這麼兩個孩子來,難道他是想要……”。
“恩,這兩個孩子,應該就是他跟章姨娘親生的。看來,他沒打算離開京城,反而是想著要趕著咱們快點離開這裏,然後,從此以後,他們便能名正言順的合家團圓,所以,為了這個,他自然不惜做鬼作怪,能想出這麼一個主意,倒是讓不知內情的人說不出什麼來。”
子初聞言也是禁不住冷笑了一下,道:“據說宋子清被送回去之後,一直都臥病在床,宋府雖然也給她請大夫進來診脈,但是就連宋子嵐這個親姐姐過去探望,都被拒之門外。如今看來,都說是虎毒不食子,這個宋石安也並非鐵石心腸,隻是不知道,他這麼殫精竭慮的為自己兩個親生孩兒著想,卻不曾去想過,宋思文這個名正言順的大公子,會如何看待這麼一件事?”
提到宋思文這麼一個人,君玉辰也是忍不住翹起了嘴角,道:“恩,這件事有意思,我想,不用咱們去提醒,想必宋思文自己就會覺得不對勁的。都說是坐山觀虎鬥,之前宋石安沒少在暗處看咱們的笑話,如今,已是輪到他自己了。”
子初也微笑著頷首,看來,為了掩人耳目,章姨娘和宋石安便策劃出了這麼一出戲。
而且,宋石安也算是用心良苦。先讓宋石安放出風聲,說他身體一直反複不好,這本是因為時疫的事情而起,更能提醒人們,宋石安在時疫中舍己救人的行為,為宋石安贏得美談。
然後,找個公開的機會,讓宋石安昏迷,一直不醒,藥石罔效之後,章姨娘提出神鬼之說就顯得順理成章,然後再借靜虛道士之口,說宋石安是衝撞了瘟神,需要有八字相合的兩個孩子在身邊能夠壓住,救得宋石安的性命。
反正孩子都是她生的,至於生辰八字什麼的,章姨娘和宋石安可是知道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