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辰聞言無語,過了一會,卻漸漸琢磨出意味來。他驚疑不定的問道:“皇兄,那你有沒有覺得,宋石安父子這回來見你,不但是為子初求情,更像是…….帶了一些試探的意味?”
“試探?你是說,他們想要試探一下朕對此的態度?”
君玉碸也收起了之前的笑意,他臉色凝重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你這麼說,朕也覺得似乎有這麼一點意思了。不過,他宋石安想試探朕的態度,這是為何?是想試探一下朕會不會力保子初,還是想試探一下…….”。
他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但在場的三人都明白了過來。尤其是君玉辰,更是心中咯噔一下。他敏銳的察覺到,宋石安之所以會這般試探,肯定有他的用意。但可惱的是,宋石安在此時還想做什麼?他已經官複原職,兒子也隨之升遷了。可以說,如今的宋府,風光更勝從前,就連在百姓的心目中,他宋石安也是一方濟世救民的活菩薩,如今,就連皇帝也不得不對其刮目相看。
對此,君玉辰和君玉碸心下都是十分明白。君玉碸想了想,最後開口道:“此事看來有些不同尋常,朕並不清楚子初和宋石安父女之間到底有些什麼過節,不過他畢竟是子初的親生父親,朕以為,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宋石安熱衷權勢應該是有的,但要說,他對子初有什麼歹念的話,朕卻是不信……”.
君玉辰也是皺眉沉吟不語,在他的親身經曆看來,宋府後院的確不同於尋常人家。宋石安對子初沒有父女溫情,無怪乎子初會對他怨恨憎惡。但是,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麼關鍵點是被自己忽略了的,或者說,有什麼真想,是自己和子初都不曾發現,卻有人已經發現,並且準備行動了的?
君玉辰一時間也摸不到頭腦,他隻能點頭應道:“希望是這樣吧,不過宋石安之前曾經指使妾室謀奪過子初母親留下的嫁妝,從這一點來說,他的確不配為人父。所以,不管他做什麼都好,我不會領他的情。至於說他希望誰做他的女婿,這件事情他說了可不算。所以皇兄你也不用沾沾自喜,因為他這號父親,子初都不肯認他,我不跟他來往才是夫唱婦隨的正道呢!”
被君玉辰這麼一說,君玉碸這才收起之前的嬉笑。他搖搖頭,道:“原來這兩父女之間還真是這麼僵啊!算了,看來以後朕對宋石安父子也不用看在子初的份上了,該是時候打壓就該打壓。不過,這種父女關係也是少見了,就好像根本不是親生的一樣……”。
君玉碸說到這裏連忙打住,似乎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繼續往下揣摩。但君玉辰聽在耳裏,卻是如雷轟頂一般。他腦子裏想起之前子初回宋府探親時回來所說的那些話,有什麼年頭正在急速的一閃而過。
見他臉色有些不對勁,君玉碸也馬上就發現了。他是何等精明的人?當下就轉過身來,問劉產道:“劉產,朕記得,當日王妃回宋府拜祭宋夫人時,你是全程陪著的?”
“是,皇上,奴才的確陪在王妃身邊,除了後來王妃去宋夫人生前住過的院子時奴才不曾在身邊服侍,其餘的時間,奴才都寸步不離的。”
“嗯,那朕來問你,王妃當日回宋府,可有發生過什麼離奇的事情或者不同尋常之事?”
聽君玉碸問起這件事,君玉辰也圍過來,事關當日雖然玲瓏和巧伊都跟在子初和寧嬛身邊,但她們回來之後,他並沒有特意追問細節。因此此時聽劉產娓娓道來,其間居然還有靈牌忽然滴血這樣的詭異情節時,也是甚為緊張和在意。
待劉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之後,君玉碸點點頭,皺眉道:“這麼說來,王妃後來之所以要去宋夫人生前住過的院子裏探視,就是想避開宋府人的耳目,想要去那個院子裏尋找什麼真相或者線索?那後來,可有什麼收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