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8章:富可敵國也是災難(1 / 2)

子初瞧著瞧著,就覺得眼前這個事有些蹊蹺起來。但偏偏這邊馬香蘭仍然死死地盯著他:咬牙切齒地道:“曹德祿,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你害死我相公,讓我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我就算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曹德祿有些莫名其妙:“這位夫人,請問你丈夫尊姓大名?我幾時有害過他?又如何害的他?”

“你還在這裏裝模作樣?”馬香蘭眼神中射出了無限的怨毒,道,“你如今那棟宅子的地皮是從哪裏來的?”

曹德祿皺起眉頭:“那棟宅子是我從一名商人手中買的。”

“你還在扯謊!”馬香蘭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忽然間悲從中來,哭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我就當著大家的麵,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說清楚,也好叫大家來評評理!”

說著,她便聲淚俱下,當著眾人的麵,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原來這少婦名叫馬香蘭,是距離京城大約六百裏之外的靖州人士,家境殷實,算是小家碧玉。十六歲嫁給當地一位富商為妻,婚後生有一子,夫妻感情也算不錯。隻是她丈夫是家中獨子,經營著藥材買賣,常年經商,四處奔波,尤其常常在京城經商,但每個月都會往家裏寫信保平安。前不久,丈夫寫信回來,說在京城某地買了棟宅子,地段和風景都很不錯,準備在這裏定下來經商,不再四處奔波,然後將家人接到京城。

看到信的馬香蘭歡歡喜喜地準備著,等待著一家團圓的日子。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就在接到信之後不久,馬香蘭的公婆突然染病,一病不起,沒多久就亡故了。馬香蘭急忙給丈夫寫信,讓他回來奔喪,誰知道這次卻怎麼都沒有回信。

馬香蘭十分擔心,辦完公婆的喪事後,便帶著幼子前來京城尋夫。誰知道,到了京城卻發現丈夫沒了蹤影,而丈夫曾經在信裏提過的宅子,卻變成了曹德祿的,而曹德祿搬進宅子的時間,跟她丈夫失蹤的時間恰好吻合。

曹德祿有些哭笑不得:“這位夫人,這棟宅子,是我從一個商人手中買的,他說自己不打算再在京城做生意,留著這棟宅子浪費,我給了他三千兩銀子,買下這棟宅子。你不能因為你丈夫之前在心裏跟你提過,而我現在又住在這棟宅子裏,就說我是殺害你丈夫的凶手吧?”

這話聽在眾人耳中,也覺得事情太過牽強。

看到眾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都帶著懷疑和不信任,馬香蘭也急了,幾乎衝口就要說出些什麼,卻又忍住,冷笑道:“曹德祿,你不就是想激我說出其他的證據,然後你好想辦法湮滅證據嗎?”

言下之意,似乎還有其他證據,證明是曹德祿殺的她丈夫。

這下眾人又開始將信將疑了。

葉赫明露也看得有些暈頭,小聲道:“子初,你說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呀?我看這位掌櫃人挺好,也很講道理,可是那馬香蘭神情也不像是作偽,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啊?鬧了半天,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哎,看來是我久不在江湖,如今連江湖上的這些道行都看不透了。”

子初點點頭:“的確,你看不懂,我也看不懂。不過,我倒覺得,也許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謊。”

“啊?兩個都沒有說謊?那難不成.......”。

“是啊,明露,有時候,眼睛看見的並不一定就是事實,你說呢?”

被汙成是殺人凶手,曹德祿心裏也憋著一股氣,漸漸惱怒起來:“這位夫人,你既然說有證據證明是我殺害了尊夫,卻又不肯拿出來,反而讓個無賴往我車上撞,你到底想要怎樣?”

馬香蘭咬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頓住。

“這位夫人,”子初忽然開口,聲音沉靜悠然,“既然您說手中握有曹掌櫃殺人的證據,又擔心在這裏說出來,曹掌櫃會毀滅證據,倒不如到京兆府去告狀,將證據呈遞給京兆尹大人。孰是孰非,想必京兆尹大人定然能夠查出實情,說不定也能夠找到尊夫的下落,這樣不是很好嗎?”

被子初這麼一提醒,眾人才醒悟過來,紛紛道:“對啊對啊,既然有證據,就去京兆府告狀吧!”

“是啊是啊!”

“哼,你們這兩個女人,之前就在維護那個曹掌櫃,說不定是一夥的,想要誑我去京兆府!”

香蘭滿臉憤恨地道,“俗話說得好,府衙門口向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他是春上居的二掌櫃,在京城既有勢,又有錢,買通官府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到時候我的證據依然保不住,說不定連我自己也要搭進去!”

“這位夫人想必是才到京城,也難怪不知道情況。”

子初倒並沒有惱怒,聲音依舊從容,“如今咱們金旭國新君繼位之後,廣用賢臣,這京兆尹大人可是難得的好官,恪盡職守,無論平民百姓,還是官家權貴,隻要到他那裏告狀,都是一樣受理,並不會因為對方有錢有權就加以偏袒。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在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