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碸便有些疑惑的正色道:“皇祖母,這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孫兒對婉兒,那必然不止一兩分的真心。孫兒是真心喜歡上了她,也願意護著她一輩子。皇祖母,莫非您是信不過自己的孫兒?”
太皇太後便搖頭,撥弄了一下手裏的佛珠,道:“哀家看著你從小到大,知道你骨子裏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雖然你母後去的早,可是.......唉!這些舊事如今不說也罷,隻說眼下,你若真心喜歡上官家的丫頭,那哀家就要來提醒你。她兄長戰死沙場的事情,你命人瞞著她,哀家考慮到她的胎,也覺得你這個舉動是妥當的。你讓人將那小羅氏給送出了京城,不許她派人去慶豐宮說什麼,也是應該的。可是,若將來,她被人置到了風口浪尖之上,你還能全心全意的護著她嗎?”
君玉碸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太皇太後的顧慮了,他凝神道:“皇祖母,您的意思是,擔心有人要對上官家不利?”
“嗯,哀家也是經曆了三朝的老人了。雖然說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幹政,但哀家瞧得明白,如今想要絆倒上官家的人,可不是少數啊!皇帝,你要有所防備才行。要不然,真要在這上頭傷了貴妃的心,到時候,哀家隻怕你們之間又要平添許多的波折。還有就是,哀家最最擔心貴妃的胎,聽說皇帝這些天晚上都留宿在慶豐宮裏,還有嬤嬤也說.......”。
君玉碸一聽這話,便知道太皇太後是要規勸自己不要跟上官婉愔終日廝混胡鬧。怕是因為房事過頻,而影響到胎兒的成長。
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的尷尬之色,旋即道:“皇祖母,孫兒並沒有終日與她......那樣子,隻是有時候情不自禁,才偶然為之。孫兒與婉兒自然也知道身為父母是要克製的,請皇祖母放心,孫兒真是有分寸的。”
太皇太後作為長輩,即使是不得不厚著臉皮說出來,也是點到即止,她聞言就立即道:“哀家自然知道,這孩子是你的第一個孩子,你哪裏會不心疼的?也就是哀家這老婆子囉嗦嘴碎,皇帝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好。對了,時候不早了,哀家聽說你還要去慶豐宮吃飯,未免餓著哀家的寶貝曾孫,皇帝你這就去吧!”
君玉碸聞言嘿嘿一笑,起身剛要行禮告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便揮手讓四下的人都退了下去,自己行至太皇太後的身邊,對她低聲道:“皇祖母,孫兒另外有一件大事,要跟您說知。”
“哦?是什麼事?可是跟你九弟有關的?”
“是,請皇祖母恕罪,孫兒大半個月前,曾經派人去劫持子初進宮。誰知道,她在入宮的半道上,被香洛國的人劫走。如今,孫兒剛剛得到消息,說劫走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香洛國皇帝伊不群!”
太皇太後聞言倒抽一口冷氣,因為事情牽涉到子初,更牽涉到她最疼愛的玄孫。當下容佳連忙過來扶住,拍撫了一番胸口順過氣來之後,太皇太後才顫聲道:“那子初她......現在在何處?可有確切的消息?”
君玉碸也是麵色凝重的搖搖頭,道:“還沒有,但孫兒一直都有派人跟蹤伊不群的鑾駕行蹤。相信,隻要他回到伊定大都之後,就連打探到準確的消息。”
太皇太後畢竟年紀大了,乍一聽說這樣的事情,顯然有些難以理解。她撥弄了半天佛珠,待心情稍稍平靜一點之後,才對著君玉碸道:“碸兒,哀家從小看著你長大,知道你心裏其實並不討厭宸兒這個弟弟的。隻是,因為納蘭氏的緣故,所以你才......唉!哀家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納蘭氏的確有不是之處。不過哀家要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應哀家這個祖母,好不好?”
見太皇太後說的誠懇,君玉碸自然硬不起心腸回絕,隻能道:“嗯,請皇祖母吩咐,孫兒隻要能做到的,都會答應您的。”
“哀家希望你,將來若有了子初的消息,你還能設法將她營救出來,然後,送她回到宸兒的身邊,好不好?”
見君玉碸沉默,並不表態,太皇太後又道:“畢竟你如今已經有了婉愔,你才剛跟哀家說過的,你是真的喜歡她。喜歡一個人,就不能一心兩用的對不對?既然是這樣,那你何不成全你弟弟和子初兩個人一生一世?之前,你父皇之所以那麼安排,其實也是希望你們兄弟倆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