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吉聽說女兒昨夜竟然在外麵過了一夜,腦子裏登時就轟了一聲。他雖然神經大條,但也想到女兒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遂不敢大意,立即命人將院子門關起來,再抓著那些昨夜跟著女兒出去的丫鬟婆子們,一一審問。
這一問之下,自然很快就弄清楚了原委。待知道女兒原來是深夜出去會君玉宸,結果卻陰差陽錯的變成了跟太子君玉碸在一起共度一夜的時候,上官元吉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拍在紫檀木的案幾上,怒不可歇的說道:“豈有此理!堂堂太子殿下,竟然如此欺負臣下之女!君玉碸,你若真對我女兒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我上官元吉便是豁出一條老命不要,也要為自己女兒討回個公道來!”
小羅氏聞訊趕來,正好聽見這一句。她之前已經在太子妃張氏那邊得知了事情的進展,進來便連忙拉著上官元吉的手,泣道:“將軍!這可怎麼辦?您說,母親這才剛剛過世,咱們府裏就傳出這樣不體麵的事情來。這要是傳了出去,可叫咱們婉兒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上官元吉聽妻子這麼一哭訴,心下更是火氣。他黑著一張臉,對小羅氏說道:“行了,你先別哭了,這件事太子殿下必然要給我一個交代。哼,我這就去找皇上,看看他到底怎麼說。”
說完,上官元吉便拂袖而去。把個小羅氏晾在了當場,看著丈夫的背影遠去之後,小羅氏這才轉過身來,對丫鬟婆子吩咐道:“還愣著幹什麼?沒聽見將軍的吩咐嗎?叫人將這院子給圍起來,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出!還有,叫人去請大夫,過來給小姐瞧瞧傷勢怎麼樣了。”
紫宸殿中,皇帝待禦醫們給自己診脈之後,便灰白著一張臉,對禦醫們吩咐幾句之後,勉力支撐著坐起身來。問了問身邊的內侍,君玉宸等人可有消息之後,便歎了口氣,想了想,最後道:“擺駕,去鳳儀宮。”
因是帝後起居的所在,鳳儀宮與紫宸殿相距不遠,片刻便已行到。皇帝進來時,納蘭皇後正倚在長榻上看書,一身藕合色團紋錦繡鳳袍,已經有些半舊之色,鬢角邊歇歇的插著一根金釵,鳳口的明珠還在微微顫抖著。
皇帝含笑走近坐下,摁住她示意不必起身,將手放在扁金葵口小手爐上,“連城,何苦整日看書寫字,如此費神?”
“皇上,您進來怎麼又不叫人通傳一聲?這麼突然的,嚇得臣妾一跳。”納蘭皇後說著放下手中書卷,替皇帝撣了撣身上的浮塵,又沏了一盞熱茶遞過去,“悄悄的走進來,倒是讓臣妾禦前失儀,還叫人看了笑話呢。”
“朕以為你在休息,怕吵醒你……”。
納蘭皇後聞言臉上一陣嬌羞,垂眸道:“臣妾還以為您不來了呢,這都準備休息了。”
皇帝說著,便脫下身上的罩衣遞給納蘭皇後,一麵在美人榻上躺下道:“人都來了,你還抱怨?”
納蘭皇後親手掛好罩衣,順帶著為皇帝脫去身上的外袍,皇帝見她上身一件蝴蝶銀扣對襟錦襖,做工精致、裁剪合宜,越發勾勒出曼妙的身段來。心下便是一動,遙想起她年輕時的風姿,又想起如今君玉宸的種種令人心煩的事體,便不由的暗自歎了口氣。
納蘭皇後轉身倒了一盞花茶,翩然走到榻邊坐下,“臣妾可不敢埋怨什麼,皇上為國事操勞,臣妾隻恨自己不能分憂,便整日想著皇上罷了。”
納蘭皇後說著,含笑斜斜倚在皇帝身邊坐著,她說話時咬緊嘴唇,那柔軟的紅豔豔便似要破出血珠來,模樣極為嬌俏動人。
皇帝有些出神,一時倒忘記方才來意。隻是恍惚想著,若是換作另外一位女子,此時也能這般對著自己巧笑嫣然就好了。
“皇上,皇上……”
“嗯?”皇帝聽見納蘭皇後的連聲嬌柔的呼喚,這才回神過來,抬眼笑道:“連城你過來,朕今日身上酸乏得很,你依舊象往常那樣,仔細給朕到處揉一揉才好。”
“要是臣妾偏不呢?”納蘭皇後說著,人早已經歪了過去,兩隻手捏成粉團,一麵輕輕揉道:“若是皇上能常來,便是要臣妾做什麼都願意,隻要別把臣妾忘記了。”
“朕與你是結發夫婦,朕自然是不會忘的。”皇帝一麵說著,一麵神色有些恍惚的在她臉上劃著圈,跟著順勢滑下,伸到衣襟裏麵亂遊一氣,鮮藕色的小衣被扯得鬆動,旋即就露出一痕雪白無暇的香肩來。
納蘭皇後便反手捂住胸口,吃吃笑道:“皇上,您到底還揉不揉了?”
“揉,當然要揉。”皇帝被她誘得情欲朦朧,翻身坐起來摟住,伸手解開腰間雙疊束帶,貼到耳邊輕聲說道:“你先別動,朕來替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