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難之際,還是路過的歐陽府大小姐,也就是後來的元皇後,歐陽紫曦,讓自己府中的護院們救下了這四個女孩子。
聽完她們的經過,得知常香玉如今已經無處可去的時候,歐陽紫曦便建議她留在自己身邊,隻是擔著一個大侍女的名分,卻實際上,她卻一直待她如同自己的姐妹一般親厚。
而常香玉也在後來的朝夕相處當中,對元皇後生出了濃濃的親近之意。兩人名為主仆,實則比一般的姐妹還要親厚。歐陽紫曦求父親追查當年的常氏慘案,終於讓常香玉知道,原來自己家門的不幸,都與一個叫做朱雀宮的邪教有關。
常香玉為此也曾用過半年的時間雲遊江湖,希望能夠打聽出一些關於朱雀宮的消息。隻是她最終無功而返,因為朱雀宮在江湖中人的心目中,一直都隻是一個傳說,並不曾有人親眼見過他們的宮室設在何處。
後來歐陽紫曦被選入宮做了皇後,她也是堅持要帶了常香玉一起進宮。再後來,常香玉與宮中的一名侍衛相戀,兩人成親並有了一個女兒。
恰逢此時的元皇後也生下了太子君玉碸,為了兒子的安全起見,元皇後對常香玉說出了希望她能做君玉碸奶娘的請求,常香玉自然一口答應。為此,她還舍棄了自己哺乳女兒,改為由另外的乳娘來喂自己的女兒。這等主仆情深,不可謂是不令人動容的。
子初聽到這裏,見君玉碸不再接著往下說,便支著腮幫子問道:“那後來呢?照說,以常姨的武功和機智,她肯定會好好保護好你和你的母後的。那後來元皇後她到底是為什麼.......”。
說到這裏,她忽然打住。覺得自己這麼追問關於君玉碸生母去世的死因,實在是有點專門往人傷口上撒鹽的意味。
果然,君玉碸在沉默了半響,眼圈微微漲紅,放在桌上的手也一點點握緊的時候,他搖頭道了一句:“你說的對了一半,常姨的確是用盡了一切來守護我和我的母後,可是後宮爭鬥,那是不見血誓不罷休的。你之前不是一直還在追問我,為什麼明知道君玉宸是我的親兄弟,我還能對他下得了狠手嗎?”
君玉碸說到此處,有些疲倦的合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慨然一掌擊在桌子上,震得茶盞茶壺都為之晃蕩了一陣子。
“因為,其實我一直都非常清楚,害死我母後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納蘭連城!若沒有她,父皇不會移情別戀,若沒有她,母後不會在受盡了種種折磨煎熬之後,最終含恨而死!她害死了我的母後還不肯罷休,她還要害的常姨背負了謀害主子的罪名,如今隻能這樣見不得光的活著!你說,這樣的手足兄弟,我為什麼不能要了他的命?”
眼見君玉碸越說越激動,子初連忙起身安慰道:“原來是這樣,這中間的恩怨曲折我還真是不知道。不過.......你恕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其實這些上一輩人的恩怨,或者君玉宸他也不知道的,你跟他.......”。
眼見子初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為君玉宸說話,君玉碸便更加惱怒。他哼了一聲,怒道:“你不要在我麵前提他!我告訴你,如今就算是為了你,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他繼續活著!他本來就不該出生,我也不該容許他活到現在!”
見兩人一言不合,馬上就要吵起來,坐在一旁的常香玉連忙起身,止住君玉碸的動作,勸道:“太子殿下,你這是做什麼?對女孩家的不可能這樣,尤其是你若真心喜歡她,那就要一心一意的隻對她一個人好。這姑娘家的哪個不喜歡男子溫柔體貼的?你這麼橫眉怒目的,可是不對了。哼,你可千萬別學你父皇,喜新厭舊,朝三暮四的。若是那樣的話,我常香玉今日便是與你相認了,他日也一定跟你兩不相識!”
見常香玉竟然偏袒子初,君玉碸便苦笑道:“常姨,你有所不知,我素日以來,便是事事都可以遷就她。但惟獨是這一件,我卻不能夠由得她去!”
聞言,常香玉便訝然問道:“這是為何?難道其中有什麼緣故嗎?”
君玉碸沉默了一下,最後到底是礙著自己作為太子與男人的臉麵,他忍了忍,才搖頭道:“沒什麼,你有所不知,其實子初與我相識之前,便認識了君玉宸。君玉宸對她也十分上心,而今的情勢是,他尚未娶正妃,而我卻無法給子初太子妃的名分。為了這個,我們還曾經在父皇麵前爭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