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話,奴婢已經辦妥了。想來,不需多久,那上官婉愔就能回京來。隻是,奴婢擔心,這一次她受了皇上的教訓之後,是不是膽子就會小了........”。
“這個你放心,都說狗改不了吃屎,這丫頭的性格本來就剛烈如火。相信本宮,隻要皇上還要倚重上官府,那麼,就會拿她無可奈何。再說了,也不是次次都會讓她拿刀去宮裏找人拚命的。隻要咱們能確保她闖的禍不至於無法收拾,那麼,她就能成為本宮手裏最好的棋子。”
太子妃張氏說完,又對侍女道:“還要,這些天讓你們在廚房裏做的那些手腳呢?咱們西鸞殿的那位主,可是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
聞言,太子妃張氏的乳娘便眉開眼笑的上前來,回道:“可不是麼?娘娘神機妙算,這廚房的人如今無論做什麼都帶著點辣,咱們院子裏是開慣了小廚的,自己做些清淡的菜式也就罷了。偏是那一位,平時開銷又大,又要撐臉麵,這不,吃了這麼幾天的辣菜,那一位已經開始對宋子初咬牙切齒了呢!”
“嗬嗬,看來姨老夫人到了這把年紀,火氣還是很旺盛的呀!不過也好,她火氣旺,便能替咱們去點著華星殿的火星子。你們隻管照計劃行事便好,千萬不能留下絲毫痕跡。”
“是,娘娘,請娘娘放心。”
七月流火,盛夏時節,這日子說快也快,說慢也慢。一轉眼的功夫,子初已經在東宮裏住了有大半個月了。
這天,桂皮喜滋滋的進來,對她說道:“小姐,明日就是七夕女兒節。據說東宮裏要搞許多節目,還有豐盛的晚宴呢!”
子初對著她不以為然的搖搖頭,繼續擺弄著自己手裏的花草原料,準備研製新的麵膜,隻是道:“你要去就去,我可不想去。真是無聊死了,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女人看見咱們,就會跟看見一堆肥肉似的,恨不得大卸八塊才解恨。”
“小姐,糾正一下,是看見您,不包括奴婢的,好嗎?”
桂皮對於自己在東宮的影響力,那是有很正確的認知的。見她不上當,子初這才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咱們是一夥的你知道嗎?我被人敵視,難道你還能受她們喜歡不成?”
“嗬嗬,這也是。不過小姐,奴婢聽說這東宮裏頭,除了太子妃娘娘掌權管家之後,其他的姬妾美人,那都是統統不受寵的擺設而已。照說,這些不受寵的女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威脅的吧?而且,太子殿下也點名說了,那天晚上,咱們府裏的大公子也會帶著大少夫人一起來呢!”
“什麼?這君玉碸,他居然連大表哥喝大表嫂都請來了?”
聽桂皮這麼一說,子初便知道,君玉碸這是非要她出麵不可了。不過,自己不能不給大表哥和大表嫂這個麵子,否則,被舅父和外祖母知道之後,豈不是會誤以為自己心裏已經沒有赫連府了?
想到此,她隻能恨恨的來了一句:“行!君玉碸,算你狠!”
桂皮見她終於答應下來,便跟著眼前一亮。她隨後就出來外麵,讓東宮的侍女帶著京城第一綢緞莊的女裁縫來見子初,說是太子殿下吩咐了要為她準備幾身正式的衣裙,以便出席七夕的晚宴。
子初對此並不在意,心想有人白送衣服自己為何不要?反正這沒名沒分的丫鬟已經做了這麼長時間,自己還苦心尋找著替他解除過敏症狀的方子,想想,君玉碸這個老板替自己做幾身衣裳,那真是連過節的福利都算不上了!
這裁縫看來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她進來恭恭敬敬的請安之後,便十分嫻熟的替子初量過身段,記下尺寸之後,旋即恭敬地告辭離去,說道衣服明日下午可以送來。
子初對此並不在意,隻是想著明晚若見到了大表哥和大表嫂之後,該跟他們說什麼。
紫竹院中,君玉宸這日終於辭別了太後的挽留出了宮來。上了馬車之後,茗煙原本以為他會徑直回到王府當中。畢竟從前梔子胡同的那處院子雖然值得懷念,但如今人去樓空,再去也隻能空惹愁腸了。
但君玉宸卻十分堅定的吩咐茗煙去梔子胡同,他心裏有些空蕩蕩的疼痛,總想回到曾經跟她住過的地方再去看看。或者,今晚能有她入夢來相伴也未可知?
一下了馬車之後,不但茗煙等人吃了一驚,就連君玉宸也是有些訝然的看了看被灑掃的十分整潔的院落門口。
似乎是聽見腳步聲,裏麵有人快步走出來,見到君玉宸也是愣了一下,旋即躬身下去,行禮道:“原來是玉公子回來了,連公子呢?他怎麼沒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