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可真是說不出的奇怪啊,難道,自己還能跟他有什麼結果不成?
她走到君玉宸身邊,見他笨手笨腳的替自己翻檢著那些花苞,好一會才道:“你放過我這些花幹吧,再翻它們都成廢物沒法用了。咱們去書房,你先前洗個臉,你難得來一次,我可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上一堂課。”
君玉宸便喜笑顏開的抬起頭來,道:“好呀!我來教你寫字,你放心,我這回肯定能讓你進步神速。”
兩人就在靜謐的書房中,難得安靜的練了幾頁的字。君玉宸教的認真,子初這個學生學的也認真。
兩人都是容顏俊秀的人,子初一張素顏,鉛華不染卻美的晶瑩如玉。
君玉宸一身女子的裝束,臉上的脂粉卻已經洗幹淨。眉眼之間的英俊之氣難以遮擋,偶爾握著子初的手落筆的時候,兩人間或會有一些肢體上的接觸,子初垂眸不語,君玉宸卻戀戀不舍得看著她的眉角眼梢。他知道,這個女人,早已深深的銘刻在了自己的心裏,便是離開她片刻,自己也會如坐針氈,難以自拔。
約定好兩人以後聯係的方式之後,子初倒也毫不含糊,從袖子裏取出一張銀票,塞到君玉宸的手裏,囑咐道:“去租個好點的院子住吧,還有,看你的樣子也知道你不會做飯,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請個會做飯的老媽子回來幫你處理一些家務。然後呢,自己就在家寫寫字畫點畫什麼的,我舅父開了幾間字畫店,我幫你說個情,讓他幫你代售吧!”
君玉宸無語的看著她遞到自己手裏的銀票,嘴角一陣抽搐,真是恨不能當場劈裏啪啦刮自己幾個大嘴巴。真是,沒事去青玉坊那等地方幹啥呀?被她誤會成了出來賣的小倌不說,這將來說開了之後,以她這稀奇古怪的思想,不定還會把自己誤會成什麼樣呢。
但他也不敢對子初說明真相,因為納蘭皇後再三囑咐過,這個時候萬萬不能對她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
可是,一想到她給自己安排的生活和工作,租個蹩腳的小院子,請個麵容粗陋形容粗鄙的老婆子,每日價關在書房裏寫字畫畫,然後,以售賣字畫為生.......
君玉宸不敢再接著往下想,連忙打了個寒寒顫,及時製止了自己的聯想,順勢把她的銀票往外一推,道:“你別這樣,我哪能要你的錢?”
子初卻沒有及時了解他的想法,以為他是嫌錢少,便索性展開來,大聲道:“你別囉嗦了,我告訴你,這回給你的可不是一百兩。瞧瞧清楚,姐我給你撥了兩千兩的現銀票。拿著這筆錢,你都夠去外麵買一個院子了!”
君玉宸哭笑不得,努力的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關於那一百兩銀票的故事,深呼吸一口氣之後,他才道:“談錢傷感情,初初,你知道的,我喜歡的可是你這個人.......”。
子初連忙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粗暴直接的打斷他抒情的語調,道:“得得得,拜托你就別在我麵前酸唧唧的了。什麼談錢傷感情,我也告訴你,這話是正解應該是談感情傷錢。所以咱們還是談錢好了,這還幹脆利落一些,大家心理壓力都沒這麼大。”
君玉宸便十分無奈的看著自己手裏的那張銀票,嘴角抽搐了半響,才有些無力的說道:“那你給我這錢,是打算.......包養我了?”
“噗!.......我去你的,玉九,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思想齷齪下流?姐姐我就是好心想引你做個好人,你偏偏非要把自己往溝裏帶幹嘛?你看看清楚,姑奶奶我要男人,什麼樣的不是排長隊排到城門口去候選?包養你,你可真瞧得起你自己!就你這身材板,還有你那點功夫.......嘖!”
聽她這麼一說,君玉宸自然十分不服氣,他硬著脖子為自己某方麵的能力辯解道:“什麼叫我那點功夫?我可是能夠一夜七次的!哼!一夜七次郎你知道什麼意思嗎?指的就是咱這樣的男人!”
子初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惡毒的嘲諷道:“是,我知道你一夜七次啊!不過呢,我想你也該知道的,人家大夫都說了,尿頻尿急尿不盡,這些都是腎虧引起的病,人家七老八十一個晚上還隻解手兩三次呢!你這都一夜七次了,還不趕緊去找大夫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