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還知道自己是太子麼?很好,若殿下真還記得自己是太子的話,那麼今日之事,殿下作何解釋?”
太子君玉碸居然被她這句話問的有些無語,他想了想,才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不以為然的說道:“本太子已經告訴你了,本太子對那個什麼上官婉音沒興趣!這樣的女人,就算送到本太子麵前,本太子也懶得多看她一眼。還叫本太子娶她做側妃,真是......”。
“哦?殿下對能夠幫您成就大業的上官婉音沒興趣,卻對皇後娘娘身邊的那個別有用心的紫鵑有興趣,是這樣麼?”
太子君玉碸見張氏一臉的嘲諷,又想起那日紫鵑跟自己的那些場麵來。他惱羞成怒,一掌落在桌子上,怒道:“你少在這裏跟本太子東拉西扯!什麼叫本太子對紫鵑有興趣?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身為女人,你連自己丈夫的心都攏不住,你有什麼臉麵在這裏做這個太子妃?”
這話正正刺痛了張氏的心,她冷冷一揮手,讓四周的人盡數退下,並仰起頭,道:“殿下若是認為臣妾沒有這個臉麵做這個太子妃的話,臣妾也不敢逞強。隻求殿下痛快點給臣妾一紙休書,如此,臣妾便收拾包袱離開東宮,今生今世,再也不會強求殿下前來相見一麵的!”
張氏這話說的決絕,卻令太子君玉碸更加狂躁。他恨恨的瞪著她看了半天,最後才從齒間逼出一句話道:“好!張紫婷,你厲害!你就打量著本太子不會廢了你,所以,你就敢在這裏衝本太子張牙舞爪!”
說完,君玉碸便拂袖而去。走到門口,被風一吹,才發現自己渾身濕透。想想這窩囊的事情卻無法跟人訴說,君玉碸不由的一拳打在朱紅色的圓柱上,怒道:“張紫婷!你這討厭的死女人!總有一天,哼.......”。
他這一拳打出去的時候不覺的,待擊中圓柱之後,卻痛的一張臉都有些變形了。饒是忍著不想在人前丟醜,到底還是有些吃不住痛,呲牙咧嘴的甩著拳頭,滿麵怒色的走遠了。
凝華殿中,服侍張氏的乳娘聞訊趕來。見張氏隻是怔怔的坐在那裏發呆,便低聲勸道:“娘娘,殿下乃是人中真龍,有時候難免會性情頑劣些。娘娘您是他的結發之妻,夫妻之間,總是要互相體諒的才是。”
“本宮倒是體諒他,可他呢?明明安排好了讓他去見那上官婉音,他倒好,不但不去,而且還不派人來告訴我一聲。最後找到他的時候,還是在太後所住的瀟湘館那邊!你說說看,太後經了此事,會怎麼看本宮這個孫媳婦?還有,今天這件事鬧成這樣,楊府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他君玉碸可有替我分擔過半分?”
“娘娘您息怒,您也知道的,殿下對於女色上麵,曆來時分的苛刻。再說了,那上官婉音也的確太刁蠻了些。既然殿下不喜歡她,那就說明殿下心中還是有您的。您何不.......”。
張氏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乳娘的勸告,她冷然道:“他心裏有我?他若心裏真的有我的話,就不至於新婚之夜也把我一個人丟在洞房裏,他若真把我當做自己的結發之妻的話,就不至於這麼長時間,連我凝華殿的門開在哪裏都找不到了!”
乳娘被張氏這番含憤的話給弄得語塞,她自然也知道,太子君玉碸對自己主子不過是有著表麵的夫妻情分而已。可照說,自己主子出身名門,又是才貌雙全的絕代佳人,這門婚事還是皇上親自賜婚,當時曾經轟動一時傳為佳話的,為何太子就是對自己主子提不起興趣?
作為下人,即便是十分親厚的乳娘,她到底也不敢繼續在說這個話題。隻得善意的提醒道:“主子,如今太後娘娘和定王殿下都回宮去了,這些小姐夫人們也都走的走,散的散。隻有那楊府的母女,至今還躺在咱們後院那邊,奴婢聽那招夫人說,若主子不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她便......”。
“她便怎樣?區區一個賤婦,也敢跟本太子妃叫板?”
張氏聞言更是火冒三丈,想著自己這回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不但在太後麵前丟了以往苦心樹立起來的美好形象,還讓前來赴宴的眾人心裏都偷笑不已。如今這楊氏母女居然還敢纏著自己要交代?好,那自己就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