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兩枚玉印,子初陷入了一種沉思當中。直到宋子嵐開口催促時,她才連忙將玉印收入自己的袖子裏,並立即起身道:“好,這回的事情你做的很好,這樣,我先把這東西交給我舅父看看,讓他想想有什麼相關的線索。然後回來之後,我會立即將東西原樣送回給你的。”
“你怎麼這樣?這東西我拿出來花了不少的功夫,你這樣拿走了,若萬一被發現的話,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子初聽她這麼一說,便索性給她支招道:“你先別急,你想啊,老東西都這麼大年紀了,她腦子沒那麼好使的。再說了,如今你的手藝她可是讚不絕口。在這個時候,就算你從她箱子裏再拿點什麼別的東西,我敢說,她也不會說你什麼的。”
“這倒也是,嘿嘿,這就叫歪打正著。不過,我給了你這個東西,你有什麼好處給我嗎?”
麵對宋子嵐渴望的眼神,子初知道,自己是肯定要給她一點甜頭吃吃了。遂打了個響指,道:“當然有你的好處,你放心,在你懷孕滿三個月之前,隻要你乖乖的配合我,我就會讓人去盛府退親。”
“真的?你沒有說假話騙我?”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跟你娘是一路貨嗎?真是。”
子初說完,也不跟她繼續糾纏,拿著這兩枚玉印,就匆匆忙忙來到了赫連府。
看見這兩枚玉印,赫連浩然顯然也十分的震驚。
他反複觀看著其中的一枚,撫摸了半天,才歎息道:“這枚玉印,是當年你娘出嫁之前,我親手為她雕刻的。你看,這下麵的雲紋中還另外有兩個小小的福字。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子初聞言湊過去,一看,果然是這樣。這兩個福字雕刻的十分精妙,若不是刻字的人用心良苦,顯然是很難做到這麼絕妙的。
赫連浩然撫摸著玉印許久,最後將其收起來,對子初說道:“子初,這件事舅父一直沒有告訴你,因為你當年實在是太小了。你母親自從嫁入宋府之後,就屢次被人暗害。先是無緣無故的病了大半年,府裏的事情一概都由那個老太婆來管。後來又懷了你,身子更是不好。這兩枚玉印是代表了她身份的標識,有了這個,就可以開庫房動用她的嫁妝甚至是買賣田地鋪麵的。後來她去世之後,我也曾派人在她房裏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如今才知道居然早就落到了老家夥的手裏。看來,這宋府的人都沒有好東西,這個仇,我必須要幫你娘報!”
“嗯,舅父,如今朱曉顏已經掉進了咱們的陷阱裏,下一步,就等著看什麼時候有合適的機會,再把宋石安跟她還有那個老東西,一起給抖到世人的麵前,讓他們的醜惡嘴臉,暴露在人前。讓世人看看,這宋府是如何的欺負一個弱女子的!”
子初在赫連府呆的時間不久,她心裏記掛著另外一些事情。再加上甑氏那邊也不斷的派人來催,看舅父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也是後院鬧的不安生。子初便趁機告辭了出來,走到大街上,她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鼻孔裏卻忽然覺得有些發酸。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著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沒什麼,我就是有點累了。對了,咱們去對麵的酒樓去坐一會吧,歇歇腳,順便也可以吃點東西。”
這間酒樓的招牌看著挺大,規模也不小,一眼看過去,就見三層的琉璃瓦樓,高聳在一溜兩層的小樓房當中,顯得甚是打眼。
桂皮如今少有機會能夠走出宋府的,當下便喜的眉開眼笑,主仆二人來到二樓的雅間,剛要叫店小二開間包房來坐下時,就見一個看似二掌櫃的中年男子,以及兩個店小二愁眉苦臉的走過來,朝她們直作揖道:“哎呀真是對不住,這位小姐,小店剛剛被一位貴客包下來了,如今是不能再應客。要不,二位請到對麵的滋味樓去用餐如何?”
子初第一次來外頭上酒樓,就被老板和小二一起拒絕了,當下心裏便如同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十分的不快。
“噯,掌櫃的,你說說看,你們今日來的貴客到底是誰?這麼要緊的來頭,連咱們送上門來的生意都能不做了。”
被桂皮這麼一質問,掌櫃的更是額頭直冒汗,似乎這人的來頭還真是十分難纏一般,一麵支支吾吾的打著千,一麵哀求著子初和桂皮兩人離去。
“算了,桂皮,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有銀子還怕沒人做咱們的生意麼?走,咱們去對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