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你給我惹麻煩......算了,你這頭豬,我若是怕您給我惹麻煩的話,我早就把你直接丟在這裏不管了,何至於這樣,弄出這麼多的棘手事來。你如今自己在宮裏,又不是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凶險。偏偏還好意思到我麵前來說這樣的話,你還是男人嗎?”
君玉宸被最後一句話一激,便立即道:”我是不是男人,難道你還不知道?”
子初氣急,語結。
“我........”。
最後,索性扭開臉,不理他了。
見狀,君玉宸少不得又拉下臉來,拉著子初的手,柔聲道:“我知道,初初,有些話我現在還不能對你說。可是我心裏,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算了,等你能夠平安無事的從這鳳儀宮裏走出來,有什麼話咱們到時候再說吧!”
說完,子初便開始收拾東西。她仔細看了看皇後給自己的那張懿旨,最後小心翼翼的將其收入囊中。想了想,又道:“我還要去求見一下皇後,讓她另外給我一個東西。”
“哦?宋大小姐,你是想再讓本宮給你寫個牌匾,以後方便你做胭脂水粉的生意?”
納蘭皇後聽了子初的請求,眼底的笑意是有些不屑一顧的。她出身豪門,雖然不是什麼巨富的人家,但閨中訓誡,卻是讓她從小就看不起出身商賈的人。
如今聽了子初這樣的請求,更覺得她身上的市儈之氣濃重,難以登堂入室。想堂堂一個左相府的千金小姐,卻還想著要靠製賣胭脂水粉等物件來求財,這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了。
子初自然看懂了納蘭皇後眼底的神色,不過她還是不卑不亢的說道:“是的,臣女自小就喜歡研弄這些胭脂水粉膏。之前皇後娘娘也見過了,臣女的煥顏膏,將上官小姐和幾位夫人臉上身上的馬蜂蟄腫處給消了腫。臣女覺得這些東西世間女子們都愛用,所以想借皇後娘娘的金口,讓臣女的這點小東西能夠跟著沾些貴氣。”
納蘭皇後看著她的表情似笑非笑,不過她也清楚子初如今的利用價值,臨到最後,她還是點頭道:“好,那本宮就賞你一副牌匾便是。”
拿到納蘭皇後親筆所提的獨家良品這四個字,看著上麵金錚錚的鳳印落下時,子初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走出鳳儀宮皇後寢殿的門口之後,她不由含笑回頭看了一眼。
她自然知道納蘭皇後對自己的不屑,不過,前世在現代時她紅極一時,依靠著頗具實力的演技和美貌人前風光,但背後依然有許多無可奈何的委屈辛酸之時。
彼時她也能想過棄藝從商,隻是沒有這樣的機會,這個念頭才被她不得不擱置了。
如今卻是不一樣,她有赫連府這樣有錢有勢的外家,又有左相府千金這樣的名頭,再加上如今手裏還拿捏著當今皇後親筆所寫的一副金字牌匾,若她還畏首畏尾,不能大展拳腳的話,那豈不是對不住上天賜自己穿越一場的好運氣?
與君玉宸依依惜別之後,子初在次日一早就離宮回到了宋府。當然,她並不知道,就在昨日,上官老夫人已經就君玉宸和上官婉音的婚事,前來求見了納蘭皇後。而納蘭皇後聽聞上官家竟然有這樣的打算,為著長遠考慮,她也應承了下來。
再說子初,出宮之後,她並沒有直接回宋府。而是在街上繞了一圈,最後來到赫連府的門口,親自進去將皇後所賜給自己的懿旨托付給了舅父赫連浩然,然後這才轉道回府。
宋子嵐聽說子初回宮之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清華院中。見她帶著人上門來,子初也不覺得奇怪,隻對著桂皮吩咐道:“你去外麵守著,任何人也不許放進來。”
桂皮這些日子獨自守著清華院,難免有些戰戰兢兢,難以安枕。好在子初這次是奉了皇後的旨意進宮,再加上之前有著桑葚的前車之鑒,這一回,宋府的人倒是沒人敢上門來找什麼不自在。
遂應下道:“是,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守著門口,管她什麼貓啊狗啊的,都不會放進來半隻。”
“宋子初,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要怎麼樣,你才肯跟華郎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