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她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君玉碸也有些惱羞成怒。他狠狠的盯著子初,看了半天,才有些無可奈何的放下了她的手腕。
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腕,子初衝著君玉碸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想起自己捉弄他的種種情景,她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什麼?你們這群廢物,竟然跟我說,沒有截住君玉宸?這怎麼可能?”
紫宸殿偏殿中,太子君玉碸怒火洶湧的質問著前來回話的下屬。見太子發怒,回話的人自是帶了十二分的小心,硬著頭皮道:“回殿下,屬下等確實是布下了天羅地網在進京的必經之路上。但最後截住的隻有定王身邊的一些親隨,至於定下殿下本人的行蹤,則是一無所知。”
“廢物!都是廢物!滾,下去,本太子不想看見你們!”
太子君玉碸說完,恨恨的坐下來。撫著眉頭沉思了一會之後,忽然眼前一亮,自言自語道:“截住的居然隻有君玉宸身邊的人,他自己卻不在。這麼說來,他或者是已經進京了?”
想了想,又禁不住搖頭道:“不,這不可能,不可能。若君玉宸早就進京的話,不可能會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嘴裏話雖然如此說,但心裏的疑慮卻絲毫也沒有減少。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吩咐道:“來人,給本太子布置下去,嚴查一下京城各處的客棧和酒樓。若有可疑人員,立即押回來審訊!”
上官府後花園中,上官婉音正坐在樹蔭下拿著扇子觀賞著池子裏的錦鯉。她手裏拿著一隻精致的玉碗,正一下一下隨意的拋灑著手裏的魚食,臉上有些百無聊賴的表情。
“小姐!小姐!奴婢聽說皇後娘娘病倒,太後已經下旨,召定王殿下回京了!”
上官萬音聞言立即起身,手裏的魚食早就被丟到了一旁。
“你說什麼?這是真的嗎?宸哥哥要進京了,他真的要回來了嗎?我區找爹爹!”
說完,上官婉音就一溜煙的跑了。她徑直來到父親住所的上院,推開門之後就道:“父親,宸哥哥要回宮了,這件事您怎麼不告訴我?”
已經年過五十的上官老將軍,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不由皺著眉頭搖頭道:“婉兒,你一個大家閨秀,怎麼能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沒見你母親也在這裏,正在跟爹爹說話嗎?”
上官婉音這才有些惺惺的看了一眼站在父親身邊的繼母,也就是她的姨媽,羅氏。
上官婉音的母親去世的早,這位小羅氏夫人,也就是她母親的妹妹,隻是不是一母所生,而是妾室所出的庶出小姐罷了。
對自己這位繼母,上官婉音一向不怎麼瞧在眼底。一是因為她的嫡女的身份,二來麼,也自然是因為上官老將軍對這原配所留下的唯一的女兒十分的寵愛。那程度,真正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而小羅氏這個繼母在上官婉音麵前,那也是一直都沒法抬起頭來說話的。此時見她拿著一雙眼睛有些冷淡的瞟著自己,她便識趣的說道:“將軍,妾身先下去給您沏茶上來,您跟小姐慢慢坐著說話。”
待小羅氏退下之後,上官老將軍才撫著發白的胡須,對女兒說道:“誰告訴你定王要回京的事情?這消息還不確切,你可千萬不要到處去嚷嚷。”
上官婉音有些任性的抱住了父親的脖子,撒嬌道:“爹爹!您快告訴我,宸哥哥回京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您快告訴我嘛!”
對著這個唯一的寶貝女兒,上官老將軍也是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點頭道:“是,宮中的確有這樣的傳言,太後也的確下了這樣的旨意。但是為父要告誡你,這回就算是定王回到京城,你也不能私自去見他!”
“為什麼?爹爹,您明知道我就是喜歡宸哥哥,您為什麼要攔著我們見麵?再說了,您以前不是也很喜歡宸哥哥,經常誇他聰明又有學識,為人還十分高潔嗎?”
上官老將軍回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如今太子羽翼漸豐,他的勢力已經不容任何人挑釁。而皇後卻野心勃勃,不肯放棄奪嫡的陰謀。定王君玉宸人品出眾,才華橫溢,又是皇上和太後最喜歡的皇子。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定王回到京城,你若是在跟他公然來往,這不是擺明了要跟太子為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