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宸也陰沉著一張臉,道:“那個是孟家的侍女,她身上掛著孟府的銘牌。隻是不知道,這孟德嬌今天又想捉弄誰?馬蜂,這東西一旦蟄傷人的話,可是很危險的。不行,咱們要快點回去,免得發生什麼亂子。”
子初十分驚訝的看向他,問道:“孟家的侍女?你怎麼知道?莫非.......”。
她本想問,難道你還接過孟家小姐的客?孟德嬌,擦,這名字取的也太牛叉了吧?姐姐我還想來個華倫天奴呢!
君玉宸黑著一張臉,不用想也知道,她接下來要問的話是什麼。遂斬釘截鐵的回道:“宋子初,我再跟你重申一遍,我跟你是第一次,你不要隨意詆毀我的清白!還有,那孟府的侍女身上掛著很顯眼的腰牌,你自己眼神不好,不要心眼也跟著歪了好不好?”
子初有些不屑的衝他撇撇嘴,第一次?又來了。真是,男人的第一次誰能證明啊?你又沒有醫院開出來的處男證。
兩人雖然話不投機,但還是盡快回到了鳳儀宮的花園中。
鳳儀宮作為皇後寢宮,花園自然占地極廣,且布置精巧。單是一個花園,已經抵得過許多富貴人家一個後花園的全部了。
此時已過早晨,太陽漸漸升起來,隻是尚未覺得燥熱。侍女們在花園裏因地製宜,在每處花景之前支起了矜貴的綢緞布帷,下麵擺上桌椅茶具點心等,將諸多千金們一一隔開。
布帷一來可以遮陽,二來也可以作為屏風,如此一來,便布出了一步一景,每人眼前的景色都各有不同的妙處。
子初坐下來一看,才發覺身邊許多受邀的千金小姐已經開始對著眼前的花兒開始提筆作畫了。夫人們都坐在另外水榭的另外一邊,圍繞著皇後娘娘,正在低聲笑談著眼前的美景。
而她最擔心的第一號死敵,上官婉愔,居然還就坐在她不遠處的一張石桌前。見到子初之後,上官婉愔投來了十分不友善的一個眼神。接著,看向君玉宸的時候,眼底又流露出了迷茫疑惑的神色。
上官婉愔的確覺得十分的疑惑,她總是恍惚記得,自己上次在假山旁,明明看見了宋子初和一個男人在那裏拉拉扯扯的。而最令她印象深刻的,那個男人,居然還是她心儀了許多年的皇子君玉宸!
可按理說,君玉宸此時的確不應該出現在京城的。上官婉愔當時是又驚又喜又疑惑,正準備要叫人的時候,就被一張十分可怖的鬼臉嚇得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已經被抬到了皇後娘娘的偏殿中。皇後說她狀似中邪,乃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不由分說,便將她送到了太廟中,說是要請國師為她驅除邪氣。
上官婉愔自然竭力分辨,她將自己所見所看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但她不管怎麼說,皇後就是不信。而且,眾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直到後來,上官婉愔才知道,原來自己所說的看見君玉宸的那段時間裏,與她一起參加宴會的人,居然都看見了她和宋子初一起去見皇後!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上官婉愔怎麼也不肯相信。但就連上官婉愔的繼母,也就是她的親姨母,後來也證實了皇後所說的話。
大家都覺得她的確是沾染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中了邪,以至於腦子有些錯亂了,以為自己幻想的東西就是真實的。
正所謂眾口鑠金,後來,上官婉愔自己也隻能無奈的接受了這麼一個事實。但是,在此時,她再度看見宋子初和她身後的那個侍女的時候,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出現了。
察覺到上官婉愔頻頻的看向自己身後,子初回過頭來,示意君玉辰低頭。
“你老實說,她跟你到底什麼關係?你看見沒,她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情敵一樣,恨不能捅我幾刀子。”
子初黑著一張臉,君玉宸也是心裏暗暗叫苦不迭,他才剛已經偷偷見過自己母後了,得知父皇如今還在病中,雖然太子日夜服侍在他身邊,但最起碼父母的安危都還有保障。
而今他需要思考的是怎麼讓太子不得不答應召自己和其他的幾位皇兄進京來,而好巧不巧的是,這個節骨眼上,居然又一次被上官婉愔這個麻煩精盯上了。
對於上官婉愔的那點心思,君玉宸也是心中有數的。但他卻不便明說,隻能勉力道:“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就是看中了我?咳咳......或者,以前我在青玉坊的時候太紅太出名了吧?你知道的,這人一旦長的帥又出名的話呢,就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