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軒然跑開了,她跑開時臉上洋溢的笑容,像深夜裏綻放的煙花,光彩奪目。
如意愣愣傻傻的留在原地,回味著剛才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那柔軟的觸覺,除了嘴唇,更多的來自胸膛,來自於梅軒然的兩顆大大的水蜜桃。
無福消受啊!為什麼我不能坦蕩一點,不能放開一點,不能君子風度一點?為什麼我的胸懷不能寬廣一點?為什麼我覺得對不起向雅琪?為什麼我覺得對雅琪不忠?為什麼想到雅琪我會傷心?我失身了嗎?可我是男人啊!特麼的!
“你變了!不再瀟灑,不再風度翩翩!”
如意聽到這句話汗毛直豎,雙腿一抖,噌的蹦起來,抱住路燈的燈杆。這句話從背後傳來,沙啞而渾厚。
是那具僵屍,他不知什麼時候飄到如意的背後,他無聲無息,來無影,去無蹤。
如意抱著燈杆像個猴子,緊閉著眼睛道,“你不是說十五再見麵嗎?今天才二十二。”
如意自那天晚上遇見他之後,天天看月曆。而且他也弄清楚遇見他的那一晚是陰曆七月十五,中元節,也就是鬼節。如意決定以後每年的七月十五他都不再出門。
“來不及了。今天晚上你就要陪我走一趟。”
“我哪裏都不去,你要殺就殺了我,我不怕你。啊~”如意說完話,抱著燈杆開始狂叫起來。
“下來!”僵屍一聲爆和,嚇得如意菊花一緊,烈士氣概一掃而空,突然之間雙手酸軟,一下子摔在地上。
“別殺我別亂來,別吸我的血,有什麼事盡管吩咐,赴湯蹈火,赴湯蹈火……”
那個在所不辭還沒說出來,如意就飛了起來,飄在空中,比樹還高,腳下暗影飛也似的往後退。他雙手雙腳在空中亂踢亂抓,腦袋後邊飛舞著長發,不小心被他扯下一縷,嚇得他趕緊撒手。腦袋靈光一閃,意識到他正在被僵屍吸在背上,和他背靠背一塊飛行。
還沒過夠飛行的癮,就已安全降落,降落地點在摘星樓門前。
如意趕緊離開僵屍的後背,脫下上衣,又嗅又抖,生怕上麵留下什麼味道。
“這樓裏麵藏著一口紅漆壽材,我要你找到它。”
如意穿著衣服隨口道,“不用找了,在地下室負三層。”說完之後,就隻剩後悔了,老想抽自己的嘴巴,怎麼說話這麼直啊。
“帶我去。”
“啊,我沒有鑰匙。”
“去找!”僵屍的頭轉了過來,眼神空洞,麵容僵硬,望之心驚膽顫。
“好像在二樓!”話一落地,僵屍吸起如意朝二樓方向,破窗而入。
嘩啦一聲,玻璃粉碎,鐵窗流淚。這鐵窗和玻璃少說有幾十年曆史,鐵窗已經鏽死,玻璃早已模糊不清,這文物一樣的鐵窗玻璃就這樣被如意撞碎了。
“我靠,真特麼狠。你怎麼不在前邊,我的傷剛好。”如意腦袋又流血了,他捂著傷口埋怨道。
“好鮮!好鮮的血!”
一聽僵屍又在誇讚他的血,他趕緊閉嘴,幹正事,先打開了電燈。
他聽雅琪說過地下室的鑰匙就放在二樓,兩人還相約等如意傷好了一起去地下室參觀一下呢,可是雅琪沒說鑰匙具體放在了哪裏?
放在哪裏了呢?如意翻箱倒櫃的尋找,會不會放在小隔間。小隔間是個小手術室,是給如意縫針的地方,也是配藥液的地方。
如意找到小隔間,在桌子上沒有發現鑰匙,卻發現華麗麗的一大瓶酒精,旁邊放著酒精燈,zippo打火機。
酒精,易燃物!不能喝!
“會不會在這裏?”如意喃喃道,悄悄把打火機捏在手裏,抱起酒精。
“在哪裏?”僵屍道。
“在這裏。”如意猛一個轉身,將酒精潑在僵屍身上,摔碎玻璃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zippo在自己大腿上一劃點著了火,一甩,打火機帶著火焰擊中僵屍胸口。
一瞬間燃起的藍白相間的熊熊火焰,將僵屍整個包裹起來。
如意竄到窗口跳了出去,身後傳來嗤嗤的烤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