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並排停了下來。因為高架橋出口處堵車了。
乘客終於大出一口氣,拍著胸口道,我的神啊,太刺激了。
在這個城市裏高架橋並不經常堵車,他還沒有發展到經常堵車的那種先進程度。這種情況下堵車說明前麵出了狀況,或是臨時管製,或是出了嚴重交通事故。
車上乘客一陣騷動,人們驚恐而又好奇的望著高架橋下,一時忘記了去責備飛車的司機。
在一處大廈門口停滿了警車,警燈閃爍。大批防暴警察手持防暴霰彈槍衝入大廈。前麵幾條路口已被封鎖,路上隻有救護車鳴著警笛呼嘯而過。
師姐拍著胸脯安慰著快要跳出領口的小心肝,“這是我第二次遇見這樣的事了,聽說上次已經把他們倆給開除了呢,這個司機很多人都認識,出了名的飛車黨,就是今天沒留心,要不我怎麼會上他的車。”
“這就沒人管了嗎,公交公司估計也不靠譜,所以請了個這麼不靠譜的司機,太沒譜了開公交車飆車。”如意道。
“沒譜的事多著呢,哦,那裏出了什麼事了,平常很少堵車的啊,下了高架往右一轉就到咱們學校了。”師姐道。
如意這才看見高架橋下的幾條大路都已封鎖,到處是端著槍穿著防暴衣的武裝特警,四人一組背靠背組成一個堡壘,藍白相間的警車停在路邊,警燈閃爍,戴著白手套的拿著手槍的刑警在疏散人群,手持狙擊槍身穿防彈衣的烏衣特警躲在車子側麵。
“什麼情況?”車上一個乘客道,“警匪大戰嗎?他們圍住置業大廈幹嘛?”
“置業大廈老總挺牛逼啊,招了這麼多警察來抓他,嘿嘿,他的好日子到頭了。”另一人說道。
“圍住置業大廈也不一定就是抓人家老總啊…哇,哇,臥槽,掉下來了…”這人指著置業大廈瞠目結舌道。
順著他指向的方向如意看見有一個警察從大概五樓的位置直摔下來,嘭的一聲落在水泥地上,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身體周圍迅速漫延開來。在五樓的玻璃幕牆上有一個破洞,透過破洞可以看見有一個人****上身在和一群警察徒手搏殺。
車上幾個男乘客已經按耐不住情緒叫道:開門開門,在車上看不清楚,快點開門。
忽然淩空傳來一聲慘呼,又有一個人撞破玻璃從樓上掉下來。“啊!”人還沒落地,師姐已經嚇得蒙住了雙眼,如意偷看她一眼打算安慰她,隻見她蒙住雙眼的手從中間分開一條小縫,還在偷看,也就不再理她,繼續眼前百年不遇的震撼。樓下的警察有一些騷動,緊握手中武器,緊張的注意著局勢。有一個握著喊話器看樣子像個領導的人腆著突出的腐敗肚子大手揮舞在現場指揮。一輛輪式運兵車自北向南呼嘯而來,直接開到大廈門口,車上湧出十幾名身穿白色防化服手持鋼叉的人。就在這時五樓下又掉下兩個人來,接著那個****上身的家夥從樓上跳了下來。
哇——哦——,倒吸涼氣的聲音塞滿車廂。人們一致猜想,這家夥完了,這場好戲伴隨著這瀟灑的一跳已經結束了,剩下的該由警察來收場了。
可是人們驚呆了。那個赤膊人不僅沒有死,反而奇跡般的垂直落地後站在那裏,之後立即衝向離他最近的防暴警察。
車上那幾個好事的乘客再也按耐不住,跳出車廂衝到橋欄邊,以求看到更清楚一點。
砰的一聲,一個流彈擊在橋欄上,石屑紛飛。啊喲,大家不約而同抱頭趴在路麵上,這都是跟電影片學的,隻是大家從沒有想過有一天真的會用上。
而如意捧著師姐的肩膀翹著腦袋繼續觀望。隻見赤膊人抓住其中一人的雙肩用力一扯,就將他的一隻手連同肩膀一塊給撕了下來,可憐的人沒有機會喊一聲疼,就此咽氣。另外那三人邊跑邊往身後放槍,流彈四射。如意嚇得雙手發抖卻對師姐說道,“師姐你別怕!有我在。”
師姐激動的感激如意,打算要和他換個位置。因為槍是從右邊打來的,師姐就在右邊,如意卻在左邊。現在形勢是師姐在用身體擋著如意,這不符合英雄救美的情節,雖然兩人都沒有多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