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妤焉郡主來給您請安了。”
“讓她回去吧,意思到了就成了,本宮今日身子不適,不見任何人。”
鳳莫舞從早上起就很不舒服,雖說自己病了這些日子,身子一直沒有好過,可今日卻覺得心口越發的憋悶,煩躁不堪。
“皇後怎麼了?”
鳳莫舞聽到說話的聲音,是淩蕭然。
“娘娘身子不適,從早上就一直沒起,郡主來請安,娘娘說不見。”
“都下去吧,再去煎一副藥來。”
“是。”
“舞兒,哪不舒服嗎?”
淩蕭然坐到鳳莫舞床邊,看著那張日益憔悴的麵容。
“沒什麼。隻是心裏憋悶的很。現在這樣,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鳳莫舞對淩蕭然說,眼睛卻看著床頂的承塵。
“不會,我不準你說這樣喪氣的話,我一定會治好你,相信我,舞兒。”
淩蕭然有些激動的說完話,起身便走。不知去向。
鳳莫舞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這空曠的鳳嫻宮,心裏萬般滋味。總覺得空落落的。就這樣死了?也太不值。
“玉兒,最近宮裏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娘娘,您放寬心,一切都很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隻要您把身子養好了。那就是比什麼事都值得高興。”
鳳莫舞笑了笑,沒在說話。她發覺,現在的自己連牽牽嘴角都會覺得很累,這就是人臨死前的征兆嗎?不如來個一劍穿心,起碼不必受這等死的罪。
鳳莫舞開始想,自己還有什麼心願未了,是不是應該早早做些交代了,不然真的像書上說的那般會死不瞑目。
不知人是否有來生呢,如果死了,就會變成鬼?然後過奈何橋,喝孟婆湯,接著又開始新的輪回?
想想也覺得可怕,人活這一生,一世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娘娘,吳宰相夫人與女兒,吳雨淳來給您請安,娘娘要見嗎。”
“不是說了嗎,娘娘今日身體不適,不見任何人。”
玉兒睨了那小丫頭一眼,主子身體都這樣了,怎麼都沒一點眼色呢。
“見見吧,本宮也想看看這吳雨淳是什麼樣的人。”
“可是,娘娘,您這身子......”
“不妨事,這會也覺得好些了。”
鳳莫舞穿了件淡藍色的春衣,顯得麵色越發的蒼白。
玉兒一邊給鳳莫舞梳妝一邊哽咽著。“娘娘,您真美。”說完轉了頭,鳳莫舞聽到玉兒啜泣的聲音。好好個人,怎麼突然間就成了這樣。擦再多的脂粉也遮不住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麵孔。
“再擦就擦成粉人了,塗這麼多脂粉有什麼用呢,這都是命,無法改變的。如果我走了,我也不會讓皇上將你們任何一人給我陪葬。一個人來,也應該一個人去的。可不知多年後,還是否有人會記得我這麼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