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何時變成了這樣啊，她是怎樣變的這樣惡俗，這樣醜陋。
為了文素衣，她心愛的文素衣。她愛他，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何況這件事就是風翊對不起文素衣。
她努力說服自己，是為愛而生的。
“師兄，對不起。”她來到石桌旁，看著那本書。
風翊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他一直背對著她。楊柳扶過他的臉，他隨意摘了幾片葉子下來。“沒關係。”他淡淡的一句。
她傷他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學會了自我保護，盡管她輕輕一觸就能傷的他咬牙切齒的痛恨，他隻有忍著，隻能忍著，都忍著，他對她發不了脾氣。
他愛她，隻是到了這種地步，他就隻有掩飾的好好的，不讓她再看出來了。在愛情上，他已經認輸了，輸給了文素衣。其實輸給誰都無關緊要，緊要的就是他輸了，這個結果。
一個為愛癡情的女人是可怕的，一個單純天真的女人是不顧一切的。
凝雪兒輕輕伸手拿起那本書。
恰巧風翊用手中的柳葉打落河岸的一枝桃花。聽得“哢喳”一聲，樹枝落入河水中。
凝雪兒驚的一下，書從手中脫落。
幸虧風翊沒有回頭看，隻是自己在隨意扔著柳葉，打落對岸的桃花。
柳葉飛處，花紅片片。
凝雪兒從來不知道一片柔嫩的柳葉在一個練武人的手裏也會變得似刀劍一般遊刃有餘。
她小心翼翼的問：“師兄，你的武功有多高？”
風翊這才回頭，看看她，“你怎麼突然對武功有興趣？”
她微笑：“不是，好奇而已。”她指指石桌上的書，“這本書有多厲害？”
風翊拿起書翻了翻，“我不知道，我還沒有練完，我隻知道這是一本血腥的書，每一個字都可以與上百上千個屍體對應。”
凝雪兒有點毛骨悚然的抱緊雙肩，“那我爺爺為什麼還要編寫這本書？”
風翊輕笑：“許多東西被創造出來的時候，誰也不會想到他日後會引發什麼樣的事情。其實這本書的誕生隻是為了紀念一份愛情。”
“愛情？”凝雪兒不知道浪漫美好的愛情和一本浸泡著鮮血殺戮的武功秘笈有什麼聯係。
風翊點頭：“師祖，為了紀念他愛戀一生，卻分離一生的一個姓何的女人寫的。這個女人是一個和師祖武功不相上下的高手。他們本是相愛的一對，還有了孩子，就是師父。”
“這個我知道，”凝雪兒道：“就是我的爺爺凝無何和奶奶何無凝，我開始覺得他們的名字好奇怪，爹告訴我說，爺爺奶奶都是性格很固執很要強的人，經常為一點事情打起來，打上三五天半個月是常有的事。有一次鬧的厲害了，奶奶就走了，還改名為何無凝。於是爺爺也改名凝無何，各不相讓，一直到奶奶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