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嶸軒幽深的眸子猶如利箭,射向洛蜜,凝視半晌,才開口道:“洛蜜,你與永夜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卑職和永夜並無任何瓜葛,卑職也很想抓住永夜,隻是他的輕功實在太高,卑職根本不是對手。”
“暫且就相信這一次,希望你這次沒有虛假成分。”
“卑職不敢有半點欺瞞。”
“是嗎,從我看到你那一刻起,你就沒有對本王說半句真話。”
洛蜜嬌軀一震,頭垂得更低了,此時,最好的應對之策,就是沉默。
“好了,本王沒打算把你怎麼樣,走吧,這就隻能白日再喝了,我們去找官印。”
洛蜜應了一聲,覺得不對,趕緊回道:“王爺,您還是留下來休息吧,卑職自己去找就可以了。”
“你確定自己能夠找到?沒有本王的吩咐,你在這院子裏,會寸步難行。”
洛蜜無奈的跟再齊嶸軒身後,提著燈籠走出房間。
齊嶸軒吩咐隱在暗處的侍衛們在衙門各處尋找官印,自己帶著洛蜜進了縣衙大堂。
洛蜜掃視大堂,屏風不可能,桌子不可能,房梁上,明鏡高懸後麵或許會有些希望。
齊嶸軒足尖輕點,躍上牌匾,隨即又落在了地上,沒有。房梁上,也沒有。
“啟稟王爺,王府中又死一人!”
兩人俱是一驚,他們怎麼沒有聽到聲音呢?
“看來,他們是誠心惡心本王,不讓本王安心在此居住。”
齊嶸軒起身匆匆向外走,剛到大堂口,回頭道:“洛蜜,你準備一個人在這兒找死嗎?”
洛蜜渾身一顫,趕緊跑步跟了上來。
果然是又死了一人,是一名普通的工匠,他死得要比上一個人淒慘得多,耳朵,眼睛,鼻子全都沒有了。
不知是何人如此殘忍,竟然無聲無息的把人殺死在工棚外麵,若非是有人起夜,死者恐怕要暴屍一整晚了。
洛蜜不忍再看,扭過頭去,身體裏反胃不止,險些嘔了出來。
齊嶸軒撩起袍子,俯身查看死者,“翻過來!”
侍衛聽令翻過屍體,一支利箭從死者身體下麵射出,有力的戳在他的胸口,侍衛根本沒有料到,死者的身體下麵還存在著這樣的凶險,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一切的變化,不過是眨眼間的發生,周邊的人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如果翻動屍體的那個人是自己的話,那麼——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屍體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左手高高揚起,一撒手,飛出一張方方正正的白綾。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詐屍了!
眾人已然忘記了王爺還在當場,也忘記了王爺才是離著死者最近的那個人,飛也似的四散逃去。
轟的一聲,屍體又倒下了,齊嶸軒捂著鼻子向後退了幾步。
猛然間發現,沒有跑的不止他一人,洛蜜,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你怎麼沒有跑?”
“王爺都沒有跑,卑職怎麼敢獨自逃跑呢?再說王爺不是已經把他打倒了嗎?”
“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你,膽子不小啊!說說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
“王爺,那張白綾子能給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