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月朗星稀織嫿一人在園中的樹下靜坐,看著夜空的變換。一顆星辰即使在耀眼也會有黯淡無光的時候。
而此時就會在有另一顆橫空出世,為君,為王!
織嫿雖不善占星卜卦,但是對於命轉乾坤這些違背天理的事情還是有很大的忌諱的。
自己此時能夠在這裏繼續欣賞月色,也算是違背了天命,會不會下一世不再為人?
“炎炎夏日,織嫿倒是會找地方避暑。”穆成嘻嘻哈哈的從裏屋走出來,一出門就看見織嫿在樹下出神兒。
“再不吹吹風,恐怕我就要發毛了!”織嫿打趣地說到。
“你看天上那顆星星,真亮,似乎要將月亮的光芒壓下去。”織嫿眯起雙眼,享受這一刻。
“就算是在渺小,都有偉大的夢想,即使力量小,也會努力讓自己發出自身最耀眼的光芒,不是嗎?”穆成撫上織嫿的額頭,親昵的動作讓織嫿有些無所適從。
此時的織嫿早已換回女裝,長發逶地,隻由一根簪子挽起,隨意而美麗。
未施粉黛的小臉上更是白到透明,恰大好處的唇色顯得嘴唇充滿誘惑,讓人不禁想一親芳澤。
“你對我這般好,卻從未探我底細,就不怕我是別人派來謀殺你的死士?”織嫿突然說道,弄得穆成也是不知怎麼回答為好。
“就算是來殺我,也得派一個強壯的吧,你這般虛弱別說殺我,就算是殺一隻雞恐怕都得耗上半天!”
聽穆成這麼一說,織嫿覺得那是在貶低自己,狠狠踩在穆成腳上,用勁兒有些大。穆成的臉立刻紅得像柿子。
織嫿則是轉身回了屋,將房門砰地一聲關的嚴實!穆成卻是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間,每次都是自己狼狽收場,不和女的置氣!
織嫿想想剛才穆成那麼說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怎麼就會弱到那個地步嗎?居然連隻雞都殺不了?
哼,明天就給他來一桌全雞宴。
星星依舊很亮,但是月亮卻是謙和的掩蓋了自己獨到的清冷。
清晨一大早,織嫿早早起來,今天沒有賴床!
又將自己套進男裝裏麵,總是很別扭。用過早膳隨著穆成來到比賽場地,今時不同往日人已經少了大半,各自摩拳擦掌磨刀霍霍。
織嫿跟在穆成身後,小聲囑咐著:“今日可有信心奪冠?”
“沒有。”穆成回答得很是輕描淡寫。
“額,怎麼會,你不是一直想拿到那絕世的棋譜嗎?”織嫿有些啞然,不知穆成這話的意思。
穆成突然轉身對織嫿說道:“棋譜再好,也不如那會下棋之人!棋迷在高深,也會有後人來解。”
織嫿會意的點點頭,似懂非懂。
不一會兒就有人通報皇上馬上就來!織嫿突然感到莫名的緊張,那日的再見亦是狼狽不堪,想必以羽千賀的本事,早已經發現那草叢裏有一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織嫿有些膽戰心驚,自己不想親手了解了那人嗎?怎麼此時又會怕他?
正在想著,羽千賀已經來了,眾人斂襟屈膝,織嫿也將自己的頭埋得很深!生怕被羽千賀發現。
羽千賀並沒有如織嫿預想那般停在此處,而是直直走向那座高台,座上正位俯視著整個賽場。
老太監給了裁判一個眼色,示意可以開始了。裁判拿起鼓槌咚咚咚的敲響麵前這麵一人高的大鼓。
鼓聲止,大賽開!
棋手為了拔得頭籌拚盡全力,更是有的一夜未睡來最後努一把力。
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真正的對手。
穆成感覺倒是很輕鬆,與之前的賽程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倒是與穆成對弈之人,有些慌亂。
織嫿看向其他棋手,也各個是緊張的連棋子都拿不穩。
織嫿輕笑,這‘棋聖’定是穆成的囊中之物了。
可是就在織嫿剛鬆一口氣的時候,卻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棋聖大賽無在下,恐怕也是補完整的吧!”韻止今天換了一身黑色的袍子,看上去更顯的沉穩,周身總是環繞著一股讓人不敢靠近的氣場,就連織嫿也不了解這是為什麼。
羽千賀雙眼微眯,不知韻止的突然而來是為了什麼。
“今日獲勝之人,無需與棋聖博弈,先與在下共下一盤!”韻止漸行漸近,終是在織嫿身邊停頓一下,卻是不看向織嫿而後向看台走去。
老太監在宮中早就會看事兒,連忙命人搬了把椅子,放在羽千賀身邊,迎著韻止走上前來!“右相果然還是來了!”
韻止並未理會盛德,徑自來到椅子前,落座。
天朝兩大風雲人物齊聚,當真是少見。
織嫿總是有意無意的朝看台的方向偷看,然而每次都是與韻止的深黑色的眸子對上,讓織嫿總感覺像是大難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