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不請自來(1 / 1)

“不用了!”韻止一身白衣,折扇輕搖,邁著步子穩穩走來!仿佛畫中的人物,讓在場人見了紛紛折服,韻止的初次到來,竟然也讓麗蓉看傻了眼!之所謂:此人隻應天上有啊。

羽千賀抬頭便見,先是有些吃驚,在這便是笑臉盈盈,“韻止呀,怎麼今日得空來看朕?”

韻止嘴角上挑,不屑的說到:“客套話,你我二人就不必說了,你就是為了什麼,非要了織嫿的命?”

羽千賀聞聽此言,便知爾等來意,拿起亭內圓桌棋盤旁的冰裂紋茶杯,裏麵的茶溫略微有點燙,還冒著絲絲熱氣兒。

“原來韻止不是來看寡人的,倒真是讓寡人心寒啊!”羽千賀輕輕的拿起茶杯上的杯蓋,用杯蓋兒邊緣掃著茶水裏的茶葉。

韻止輕笑!“這些話說出來,你竟然也不臉紅。”

羽千賀挑眼看向韻止,眼神意味頗深,似是挑釁,“怎麼說你我都是一……”

“住口。”韻止將折扇啪的一下合上,眼神裏滿是怒火。羽千賀見韻止微怒,便不再言語。

卻聽見皇後那酸溜溜的聲音突兀響起,“貴為天朝右相,你不為皇上分擔國事,卻反而為那狐媚子來這裏質問皇上,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麗蓉看著韻止如此囂張不禁也怒由心生。

韻止未曾看麗蓉一眼,不予理會。麗蓉第一次被人無視的這般徹底,纖纖細手緊緊的攥住衣袖不鬆開,原本以為風度翩翩會是一位儒雅人事,卻不曾想是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為何!”不再想多費口舌,簡潔明了。

“紅顏惑君心,難道沒聽說過?”羽千賀將茶杯放好,摟好身旁的麗蓉。

“紅顏禍水?那你為何還要立眼前和個女人為後?你就沒發覺她和那個人長得有幾分相像嗎?”韻止說完饒有趣味的看向羽千賀身旁的麗蓉,隻發覺麗蓉此時臉色變幻莫測,由開始的紅潤,變為剛才的蒼白,又落到現在的驚恐,下麵會不會一如死灰?

“混賬,朕的皇後可是你能夠戲弄的?”羽千賀一掌拍在圓桌上,棋子、茶水隨之震顫。就連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秦瑟在內,都已經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韻止卻不以為然,信步走到麗蓉身邊,在其耳畔輕言說道:“你,不過是個替身而已。”雙眼對視上麗蓉的鳳眸,一個慌張一個從容。

羽千賀感覺到麗蓉的身軀在微微發顫,急忙伸出自己的臂膀,攬在懷裏。“旁人說的話,怎可輕易相信?若你是他人替身,朕又怎會立你為後。”羽千賀淡然出口,眼神卻極為淩厲死死盯住韻止。

韻止則用合攏的折扇抵在唇上,眉眼一彎,笑意盈盈!

秦瑟跪在地上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局勢,本想說句和解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隻好又低回頭去。

“韻止身體抱恙,幾日後的‘棋聖奪冠’暫且不去了!”韻止卑躬,卻從眼角餘光偷瞄羽千賀的神態變化!

“胡鬧,你明明知道這‘棋聖奪冠’意味著什麼,卻偏要與朕唱反調,就不怕龍顏大怒,要了你的腦袋?”羽千賀怒不可遏,已經紅了眼。

“韻止還有要事,就不在此地打擾了!”邪邪一笑,確實將羽千賀的怒火引到極點。

羽千賀‘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怒斥道:“你若敢走出皇宮半步,朕定讓你血濺五步。”

韻止並未回身,腳步也不曾停滯,卻是慢條斯理,雲淡風輕地說:“你若是敢,我在就已經死了。”

說完,韻止便毫不留情的迅速離開,因為他要去尋找織嫿的下落。

羽千賀怒氣難平,手也攥成了拳頭,骨節直泛白,卻在下一瞬狠狠地捶打在石桌上,抬手間將石桌上的棋子,棋盤以及一套精美茶具推翻在地!黑白子七零八落地滾落到角落裏,再也找不見。

秦瑟不慎被茶壺中的熱水燙到了手,立刻患處就已經泛紅,但是卻也不敢聲張,隻好強忍痛楚,可那手正好是自己下棋的手。

羽千賀低下高傲的頭,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你我二人,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說一句話?待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