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她們眼裏,這米小米,除了臉蛋過得去,除了巴結上了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外,那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可是,真的就是這樣嗎?
小米唇角一勾,拿起茶盅,輕抿了一口,淡淡的抬眸,笑看向她們:“各位姑娘真是深藏不露,這身家背景亮出來,真是嚇死我了,不愧是高門嫡女,久仰了!”
嘴上說‘嚇’,可著麵上卻無波無瀾,顯然,她們的身份,並沒有真正的嚇到她,這讓早已習慣了阿諛奉承、諂媚討好的她們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
這當中尤為那個最最趾高氣揚的錢靜琪為最,說起來,她的爹爹是從一品的督查院左都禦史,與小米爹爹兵部尚書,乃是一樣的職位,可是,兵部尚書掌管整個兵部,握著大金江山的兵權,且他還是皇帝身邊的軍機大臣,雖然是從一品,可身份地位已然相當於正一品。
這般一想,小米平衡了,雖說現在不能說出來,但想到有朝一日能夠當麵打臉,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真正的正一品之女,軍機大臣大學士鄭才哲的女兒鄭書怡,不愧是書香門第出身,雖然該有的驕傲一點也沒少,但是她看起來,卻沒由得順眼了很多,雖然沒有錢靜琪那般的明豔照人,可也是氣質型美女,端的是清麗自然,靈秀逼人,舉手投足間,散發出濃濃的書卷氣。
“嗤,以為換身衣服,我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換言之,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即使外麵包裝的再精美,也擋不住她上不的台麵的內裏。
出人意料的,沒有嚇到她米小米,錢靜琪很是不甘,看向她時,越發的不滿開來,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猖狂。
麵對如此冷嘲熱諷,米小米的反應可謂溫順的不得了,“哪能啊,剛剛入場的時候,不是介紹了?更何況,錢姑娘不是連我曾經是村姑都知道?”
“好啊你,你剛剛明明聽到了,竟然不理會本小姐,你安的什麼心?”
“民女可沒安什麼心,隻是,民女不想與姑娘計較罷了。錢姑娘不是從一品大員的女兒嗎?怎麼為人處世還不如我這麼個村姑?未出閣的姑娘家,居然連‘勾搭’這個詞,都可以隨便亂用,甚至還刻意的重傷別人,以達到你高人一等的虛榮心,我若是理會你了,那還有尾嗎?依著姑娘的個性,勢必要與我糾纏到底吧?”
在錢靜琪瞪大的眸子,不可思議的指著她,無法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村姑教訓了時,“你……。”
小米卻不由分說的截斷她的話:“錢姑娘也無需太感激我,我這個人呢,脾氣好,從來不喜與人為敵,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告狀的。”
當最後一句話漫不經心的落音兒時,鄭書怡眉眼深深的看著米小米:“米姑娘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呢,書怡佩服!”
錢靜琪氣的臉都綠了,她想要站起身找米小米理論,卻被一旁的鄭書怡死死的拉住:“不想丟人現眼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坐著。”
“我丟人現眼?”錢靜琪幾乎要氣吐血了,一個來鄙視她還不夠,竟然又跳出來一個,這讓平日裏向來拿鼻孔看人的她,怎麼受得了?
一直置身事外的右都禦史之女孫雅琳也終於意識到這個村姑雖然地位低下,但卻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人,而且,這嘴皮子功夫還挺厲害,尤其是她倒也不笨,誰也不激,就找最無法掩飾自己情緒的錢靜琪,單憑這一點,她們就不能小看了她。
她剛剛的最後一句話,明白了就是威脅,可惜了這個在氣頭上的蠢女人,竟然沒有聽出來,這下可把孫雅琳也給急壞了,要知道,她們現在可是捆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惹惱了這個女人,她一旦告狀,到時候倒黴的怎可能是錢靜琪一個人,說不定還有她們背後的爹爹……
一想到這個後果,孫雅琳止不住的冒起了冷汗,北王殿下的雷霆手段,她在這半年多裏,可是沒少聽自家爹爹提及,如若真想要報複,那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是啊靜琪,快坐下,飯菜都涼了呢,快點吃吧!”說著,借著給她夾菜的功夫,在她耳邊低語道:“你傻了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再這麼下去,你會在全場人麵前丟人現眼的,別忘了那個女人背後的人是誰,你好好掂量掂量,你有幾個腦袋敢與北王殿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