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如今我們,隻怕是要重新布防一下了,還有,皇上這邊總不能一直這樣不露麵吧?國不可一日無君,瀟白,也許你要提前掌權了!”
明揚收回臉上的玩笑之意,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其實,這個問題不隻是他在提,墨塵、米勇,乃至寧王他們都在提,可一直以來,墨瀟白都沒有直接麵對的意思。
如今,既然已經知道皇上身體的情況,或許也該提前處理了,畢竟,他繼承皇位,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除了他之外,金國已經找不出第二個合適的人了。
但顯然,墨瀟白並不打算這麼做,他倏地轉頭看向墨塵:“天亮以後,我親自去找皇叔,這個家,得他來當。”
墨塵驀地抬頭:“你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是我父王?你回來之後,皇上對你的態度已經足以說明了所有的顧慮,如今差的隻是一個光明正大的旨意罷了,皇伯伯那不是來不及嗎?再怎麼樣,那也輪不到我父王啊?”
“父王是因為我才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我如今所有的心都在這裏,無心其他,更何況,我有沒有心在這個位置,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我回來的目的,就隻是為了報仇,除了報仇,別的事我不想管,皇叔既是父皇的親弟弟,又是金國的右相,暫管朝政也是理所應當的,我不想因為父皇的惡疾,再恒生出其他的變故,你們明白嗎?”
墨瀟白的意思,再直白不過,雖然他從回來之後,皇上就表現出了對他的在意與肯定,可這突如其來的一場病以及墨瀟白的所表現出來的強勢,全都讓大家聯想到了一種可能,皇上很有可能已經淪為了傀儡,他墨瀟白回京,就是來奪位的。
莫說他根本沒有此意,就算他真的有,那也絕對不能在這個當口攬了大權,一旦有了開端,後麵將會一發不可收拾,他現在全身心都投在了父皇身上的毒,其餘的,就交給皇叔去處置,在合適不過。
寧王本身在金國就極具威望,由他出麵,才能擋下外麵的悠悠之口,否則,莫說皇帝的惡疾會引起恐慌,連帶著朝政也會重新被洗牌,這可絕對不是好事。
如今宋國虎視眈眈,即便有那一紙契約,可他們誰都明白,那張紙不是保命符,該有的防範,那是絕對不能少的,如今他和邢西陽都已回京述職,邊關那邊一連失去兩元大將,對於敵方來說,也算是防衛最薄弱的時候,由不得他不謹慎。
“瀟白的顧慮也有道理,墨塵,這件事我們一定要三思而後行,還是找王爺商量之後再做定奪吧?”
墨塵自是明白明揚他們的意思,雖然他認為這個時候奪權是最好的時機,但亦如他們考慮的,同樣的,也是最壞的時候,說好聽了,你是拿了你應該得到的權利,說難聽點,你這叫謀朝篡位,即便他墨瀟白是文德帝最疼愛的兒子,還是表麵上最疼愛的兒子,背地裏,誰又說得清呢?
想明白這些,他微微頷首:“我明白了,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願意無條件的支持你。”
墨瀟白看著眼前的兄弟三個,無聲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米兒……”
墨瀟白剛剛開口,小米就已經了然的朝他點了點頭:“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因為從明天開始,我也要開始為你父皇閉關解毒,為期十天,這十天之內,你們誰都不許打擾我。所以,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