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著玉璽的秦鐧,隻覺得潔白的玉璽,似乎越來越明亮了。
在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夜明珠的光暈,直到玉璽亮的有些刺眼,才猛然察覺到不對勁。
可這個時候,卻已經晚了。
隻見一道強光,從玉璽上爆閃,晃花了秦鐧的雙眼。
如此明亮,宛如太陽,刺的雙目巨痛,似要炸開一般。
但強光來的快,去的也很迅速。隻是一瞬間,便消失無蹤。
秦鐧揉著雙眼,不知過了多久,眼中熾烈的光明,才漸漸暗淡下去。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一片血色。
那一片殷紅,如血的顏色。
秦鐧心中一跳,難道眼睛壞了?
重新閉合,再次睜開,可是入目的,依然是滿目血紅。
這是怎麼回事?
壓下心中的不安,便朝著周圍看去。
可是緊接著,秦鐧愣住了。
這裏不是暗室!
天空如血,地麵如血,這是一個血染的世界!
而秦鐧,就站在這片世界的中心。
血染的世界中,唯有一處不同,那是秦鐧麵前,懸浮著的玉璽。
“這是什麼地方?”秦鐧眉頭一挑,稚嫩的小臉上,充滿了對未知的好奇。
隨後,秦鐧的視線,落在數丈外,那裏有一尊石碑。
鮮紅如血的石碑!
“一將功成萬骨枯,血染江山帝王路!”
在石碑之上,有兩行大字,浮現在石碑之上。
秦鐧輕聲念出,旋即大字消散,出現一篇略小的字。
“血典……”
隨著向下看去,秦鐧眼眸大亮,繼而陷入沉思。
這是一篇修煉法訣,但上麵所記錄的功法,與已知的修煉體係完全不同。
武修者,首先便是築基,然後又分為兩係。
或是錘煉肉身、練體成術,成為體如磐石的體武者;或者靜息養氣、禦氣練技,成為內蘊如海的氣武者。
體武者,橫練功夫力崩山;氣武者,內蘊勁氣勢如虹。
兩大體係,各有優劣,孰強孰弱,難有定論。
可是血典,既不練體,也不練氣,而是練血。
或者說,既練體,又練氣,以血為基,兼容並收,融為一爐。
這完全是另辟蹊徑,完全不同的修煉方式。
而這樣的方式,似乎恰巧解決了秦鐧現在的問題。
血典練的是血,既不需要經脈,也不需要氣海。
而經脈與氣海,無論是哪種體係的武者,都是不可或缺的根本。
略作思忖,秦鐧便已有了決定,盤膝坐在了石碑前,以石碑上的法訣,開始修煉了起來。
在秦鐧閉目修煉時,整片血染的世界中,翻騰起了一層薄霧。
薄霧淺紅,如絲如縷,朝著秦鐧彙聚,融入到身體中。
而隨著手訣的變換,一圈圈鮮紅的波紋,也從秦鐧的身體擴散出去,在整片世界中蕩起漣漪。
那極富節奏的律動,宛如呼吸,宛如心跳,好像整座世界都活了過來。
唯有半空中,懸浮的玉璽,灑下柔和的光線,籠罩在秦鐧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當秦鐧睜眼時,眼前失去了血色,隻有那顆夜明珠,在暗室中散發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