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
無上的屈辱!
大炎朝,皇宮之內,秦鐧坐於寶座之上。
身披繡龍冕服,頭戴白玉旒冕,他便是大炎朝的新君。
可才登基三日,三皇叔便舉兵入宮,逼迫秦鐧禪讓退位。
大殿之上,空曠靜謐,除了秦鐧之外,隻有一名太監,奉命看守秦鐧。
午時剛過,如雕塑般的太監,便似忽然間複活,緩步走到秦鐧的麵前。
“鐧皇,時辰已經到了,您考慮好了嗎?”
微闔的雙目,陡然間睜開,綻放一抹厲色。秦鐧眼眸輕轉,便瞥向了太監。
“鐧皇,您年紀還太小,無法統領我泱泱炎朝。”
秦鐧聞言,眼眸微眯,聲音稚嫩,飽含慍怒:“這是皇叔說的?”
“這是群臣的看法。”太監仰起頭,看著寶座上,青澀的秦鐧,麵露譏諷道:“炎朝億萬裏山河,如此廣闊的疆域,若是交到您手上,您可能守得住嗎?而綻陽王……”
沒等太監說完,秦鐧豁然起身:“皇叔又如何?少與朕提他。”
聽到秦鐧自稱“朕”,太監卻唇角微勾,滿含著嘲諷意味。
“鐧皇,沒得選擇了,何必苦撐著?隻要您同意,便皆大歡喜。綻陽王還是您的皇叔,您仍是綻陽王的皇侄,難道綻陽王登基後,還能虧待了您不成?”
“你在威脅朕?”秦鐧咬牙切齒。
“奴才不敢。”
太監躬下了身子,嘴上卻仍在說道:“綻陽王準備了三十年,如今好容易有了機會,您又如何相爭?不如保全性命,安享一世榮華。”
“這是父皇交與朕的江山,這便是屬於朕的江山。”
秦鐧稚嫩的臉龐,顯現了一瞬狐疑。
似察覺了秦鐧的情緒,太監立刻便解釋道:“先皇功在社稷,隻要在位一天,對於那個位置,綻陽王便不會有心思。”
“那這麼說,皇叔是欺負朕年幼?”秦鐧麵色一沉,寬廣的袖袍中,滑出一根金鐧:“朕的心情很不好,立刻給朕滾出去。”
“鐧皇,奴才職責在身,恕難從命……”
啪……
沉重的腳步聲,在大殿中回蕩。秦鐧一步踏出,眼中綻放寒芒,手中的金鐧,霍然間舉起。
看到秦鐧的動作,太監變了變臉色,但很快又鎮定道:“鐧皇息怒……”
“隻要你死,朕便不怒!”
隨著話音,秦鐧的動作,便更加迅捷,化作一道勁風,徑直撲向太監。
“鐧皇,您……”
太監瞳孔驟縮,頓時毛骨悚然,轉身就欲逃跑。
可就在下一瞬,便聽轟的一聲,太監身子巨震,便猛射了出去,狠狠撲砸在地麵上,口鼻間鮮血狂湧。
撒手鐧!
當啷啷……
一根金燦燦的鐧,墜落在了地麵上,仿佛最輕蔑的嘲諷。
秦鐧踱步而行,雖然年紀尚幼,自有皇家氣派,隱有皇者威嚴。
一腳踏在太監的背上,秦鐧聲音冷漠的說道:“朕,便是這炎朝的主人,隻要還在位一天,就不是你能威脅的,更不是你能挑釁的。”
嘭!
隨著秦鐧話落,殿門猛然洞開,十數名禁衛軍,衝入了大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