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安…安小姐,齊…齊總怎…怎…麼樣了?”剛跑到門口的吳業,累的靠在病房的門上,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的。

接到安歌打來的電話,聽著她傳達的消息,吳業當時就被嚇的魂都快飛了。一撇下手上即將要完成的合同,他就立馬趕了過來。

來的路上,他十分的自責:齊總的父親、未婚妻都在婚禮當天就失蹤了,身邊可以信賴的人就剩他一個了。

可他最近一直都在忙新產品代言的事情,都沒有什麼時間呆在他的身邊,替他分擔些傷痛。

現在好了,齊總肯定是一個人借酒消愁,然後又發生了其他的不可預測的意外,然後就受傷了!

吳業一邊開車一邊在腦海裏猜測著齊之言受傷的可能性情況。

一抵達安歌告知的醫院,開門、下車、奔跑…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

恰巧他跑進的那個通口處的唯一的兩個電梯都是壞的,可他卻沒有任何的思考,直接就往安全通道裏跑去…

等他爬上10樓的時候,他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頭發全濕、呼吸不暢、腿像灌了鉛一樣邁不動步。

他突然拍了自己的腦袋,懊惱道:“我真是蠢驢一個,醫院又不止那兩個電梯!”

好不容易走到了病房門口,他還是擠出了一些力氣,向安歌詢問著齊之言的情況。

聽到門外的動靜,安歌轉身便瞧見了一身濕汗的吳業。

安歌之前跟齊之言談判的時候,就見過吳業。並且還知道其貌不揚的他,可是齊之言的金牌助手。

安歌收回視線,看了一眼齊之言,然後講道:“他的小指被人切斷了,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了。”

吳業被這一血腥的事實嚇得瞪大了雙眼,嘴巴一張,差點就像個女人一樣叫出聲,他突然意識到此刻的齊之言需要安靜,就立馬用手捂住。

安歌見他這副模樣,臉上原本嚴肅的表情也有了一絲鬆動。

她忍住笑意,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吳業。但她越看越覺得想笑,為什麼她會有種錯覺?

每看一次他的眼睛,就會有一種越看越小的感覺?

現在能看得到的一點點微弱的光,是因為眼睛被自己的話嚇的瞪大了嗎?

“依諾,別走。依諾,依諾…別走…”齊之言的急迫的呼喊聲響起。

兩人的紛紛看過來,此時的齊之言雙手緊緊攥著潔白的床單,手上青筋盡顯,額頭冒汗,嘴裏還一直呼喊著林依諾的名字。

吳業越過安歌,焦急的看著顯然陷入夢魘的齊之言。

他不知道自己該將他從夢魘中叫醒,還是任由他睡夢中能與心心念念的人在一起?

吳業的濃眉皺的攏的高高的,思考了片刻,他最終還是伸出了雙手,大力的搖晃著齊之言,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依諾!”齊之言唰地一下直起了身子。

吳業一叫醒齊之言,飛快的將身子隱藏在門後的角落裏。

光是聽這一吼聲,他都不敢讓齊之言看到自己這個活生生的人了。

可透過門上的玻璃,吳業看到齊之言雖然是醒來了,但是腦袋卻是無力的茸拉著。

心裏的擔憂驅使他從門後走了出來。吳業關切開口:“老板,你沒事吧?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嗎?”

靜默了一會兒。

齊之言充滿疲憊的聲音才慢慢地傳來:“安歌,你來的…太遲了。”

“嗯,確實是。”安歌認真的答,沒有開一絲的玩笑。

以前,她有過被黑暗勢力綁架的經曆,她還記得爺爺當時是一種任由她自生自滅的態度,不上交贖金,不報警。

要不是她僥幸逃脫,估計現在的安歌就是一抔黃土了。

打從那以後,每次當她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的時候,爺爺總是會來阻擾,甚至是強行破壞。

她也曾問過原有,得到的回答卻讓她哭笑不得。

那時,爺爺對她說,安家的女人,永遠都不要妄想從安氏中脫離出來。

此刻,吳業的手機,響了。

可他卻不敢接。

他雙手把手機遞到齊之言麵前,諾諾道:“老板,這就是你上次選擇的代言新產品的女星。隻是合約一直談不攏,所以這個電話您來接吧。”

心裏卻暗道:我可不敢接,她‘大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