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明遠和夏征在入口動手的事,隻怕已經被人看見了,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傳出來什麼二男爭一女的狗血橋段,想想就覺得頭痛。
“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裏?”路明遠轉彎放緩車速後問道。
“跟你無關。”我拖著裙子下車,才下來一陣冷風吹來,讓我不自覺抖了一下,已經是深夜,氣溫都慢慢降下來了,我這光著肩膀,還真是不耐凍。
突然,肩上一暖,路明遠把他身上的西服脫下來披在了我的身上。
“你這麼貼心,還真是讓人不適應。”我嘲諷道,“路大少處處留情,恐怕桃花債也惹了不少吧。”
路明遠看著我,冷笑道:“彼此彼此,能讓夏征這樣的人物動心,秦小姐想必也有些過人手段吧。”
“那是他眼瞎。”我麵不改色說道。
路明遠聽了唇角一彎,露出個頗為愉悅的笑。
見他聽到我貶損夏征這麼開心,我又笑眯眯地補上了一句,“就跟當初的你一樣。”
路明遠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
“去喝酒吧。”我看著他說道,“心裏很煩,但不知道該找誰能一起痛痛快快喝個酒,把所有煩惱都拋掉。”
“沒空。”路明遠冷著臉轉身就上車。
我披著他的外套沿著路邊繼續走。
從小我就是被嫌棄的命,被父親嫌棄不是個帶把兒的能傳宗接代,被母親嫌棄我是她恥辱過去的見證者,被秦悅薇嫌棄我出身微賤,被路明遠嫌棄我陰損自私,如今還被夏夫人那些人嫌棄我出身不正有狐媚手段。
可是,在嫌棄中長大的我,還不是照樣過得好好的。
“嘀嘀。”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汽車鳴笛聲。
我還沒反應過來,有人一下子把我拉了回來,此時一輛打著大燈的車從我剛才所站的位置開過,若是再晚上一點,可能我就要成為車下亡魂了。
“秦青青,你是不是蠢啊。”路明遠揪著我的耳朵吼道,“有你這麼找死的嗎?”
“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沒空陪我喝酒,怎麼又有空來英雄就美。”我不滿地說道,雖然對剛才的事心驚肉跳,但也不領他的情。
路明遠瞪著我,“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什麼英雄救美,是英雄救豬。”
豬?他居然敢罵我是豬,我哼了一聲,冷著臉說道:“那我之前就是美救狗熊,還是頭刻薄不知感恩的大狗熊,大笨熊。”
“美救狗熊。”他一聲輕笑溢出,“真是敗給你了。”
夜色籠罩下,他的笑居然透出那麼幾分無可奈何的意味。
“走吧。”他說。
“去哪裏?”
“喝酒。”他拉著我回去坐上車,然後開車直接開到了他自己經營的酒吧。
酒保小哥還是那個人,正在應酬客人,見我和路明遠一起過來,驚訝地差點甩掉手裏的杯子,緊張地叫了一句,“老板。”
“嗯。”路明遠應了一聲坐在吧台那邊,我坐在他旁邊對酒保小哥說道:“給我來一杯長島冰茶。”
酒保小哥看著我,又看了看路明遠的臉色,猶豫著說道:“這酒的度數有點高,要不換一個吧,要是喝醉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