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暴雨將至 一百九十三、未來(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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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位於何處的亞空間中,世界之石前。

陪伴引領風嵐、血鴉一路走來的迪卡.凱恩開口說道:“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馬賽蒙特,溫德。”整個人的氣勢就一下子變得了。

他在風嵐、血鴉的眼中變得無形高大了起來,似是與天同高,背後又多出一黑色羽翼一白色蝠翼所構成的一對翅膀。

沛然的氣勢猶如海浪一般向著風嵐席卷而來,其中又還夾雜著一股神奇的力量。隻讓正在戒備的風嵐不等這股氣勁逼近,頭就突兀的疼了起來。而且感官還非常的強烈,就像是有人拿大錘在他後腦勺上狠狠地來了一下似的。恨不得就這樣掰開算了,又或者……頭這器官根本就是多餘的吧?!

風嵐忍不住呻吟起來,雖是竭力想要忍耐,可人還是不由自主的半跪在地上。他還倔強的想要抬起頭來,就有一些東西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一並湧進了他的腦海。

無數的片段、景象在他腦中不斷的閃過。

原本隻是一名不大普通的大學生……遇見惡魔遊戲進入到了裏世界……與貞德相遇……成為召喚師……跟安達利爾戰鬥……更多的惡魔戰鬥……過程中認識許多新的同伴……慢慢變得強大起來……來到了日本……再次與安達利爾相遇……

這些毫無疑問的,正是風嵐孜孜不斷在尋找的,之前所失去的記憶。

就像是頓悟一般的,風嵐……不,應該稱之為溫德了,終於拾回了自己的記憶。他記起了自己身份,頭就變得似乎沒那麼疼了。不過心中又生出了一股困惑,對於自身的處境有種不明就裏的迷茫。

溫德原本的記憶還停留在打倒安達利爾,扭頭看見貞德、趙芸的那一幕。隨後他就因為體力透支,傷勢過重,中毒不輕種種原因而昏迷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溫德就沒有了記憶。不過依照常理而言,他既然最後關頭照見了貞德,那安全就不會再是問題,自然會受到悉心的照料才對。

沒道理,隨後銜接的記憶會是……孤零零的站在地下大廳的最後深處,背著海龍座鱗衣,手裏捧著仇敵安達利爾的腦袋啊!!

先前失憶時也就罷了,不曾覺得古怪;可這會兒既然記憶失而複得,溫德自然是不難看出……他在失憶中的這段經曆,純粹就是暗黑破壞神2的遊戲流程啊。他做了玩家所作的那些事情,雖然其中一些細節有些差池,但那又不是重點……

再取回記憶之後,最讓溫德感到愕然的是……他居然在無意間改變了血鴉的命運,挽救了她的性命讓她不曾墮落,更還叫她成為了自己的追隨者……

跟安達利爾的帝國糾纏甚深,對於其中的強硬派血鴉,溫德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印象的……

結果誰能想到呢?居然就這麼陰差陽錯了……

溫德忍不住回頭看了血鴉一眼,這女人還傻乎乎的不明就裏,在那邊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剛看你很是痛苦的樣子……”其實血鴉自身也不好過,她的實力終究還是弱了許多,單隻是凱恩……不,是馬賽蒙特外放出來的氣勢就讓她難受萬分了。

可血鴉仍是關心溫德更重幾分。這讓溫德忍不住記起了這段時間來的經曆——雖然未必就是真實的——歎了口氣,移了數步擋在血鴉麵前為她承當下了這份壓迫,“我沒事。不過接下來倒是你要小心了,凱恩很強,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照看上你。”

之前的血鴉雖是敵人,但眼下的血鴉卻也沒有為惡,溫德還是做不出來將同伴置之不理的事情。

不想他的動作倒讓對麵的馬賽蒙特笑了起來,“你既然已經恢複記憶了,居然還不肯放棄她?這還真讓我意外啊。”

他的話血鴉自然是聽不懂的,自是驚喜的叫道:“風嵐?你取回記憶了?”

而溫德呢,也沒心思與其囉嗦。相比之下,他倒更疑惑另一個問題,“我的記憶是你的原因?”當下就冷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你倒真是好心呢。”

馬賽蒙特旋即笑了起來,攤攤手,“總要讓你死的明白,不是嗎?”

說得很是心善的樣子,但這毫無疑問是假話。真正讓馬賽蒙特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其實是之前的某個比喻:二次元的漫畫人物再是凶悍,也是理所當然不可能傷害到三次元的真正人類的。

這點對於馬賽蒙特同樣適用。

溫德受限於這個空間之中,固然是被製約被束縛失去了許多的東西,但同時,這個空間自由的規則卻也給他形成了無形的保護——不是如此的話,馬賽蒙特又何必費心費力陪著溫德玩什麼角色扮演,想讓他潛移默化的同化在這個世界之中?直截了當的就是幹,不是更加的幹脆利索麼?

所以說馬賽蒙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就是現在,他強行展露真身依舊有著後遺症。身穿著海龍座鱗衣的溫德可以隱約感覺的到,除了世界之石所在的亞空間,整個暗黑世界都在馬賽蒙特變身後開始崩潰。

這是他過於強大所造成的。

而溫德取回記憶,也是同樣因為類似這樣的原因。

當然,對於馬賽蒙特的說詞溫德本來就是不信。哪怕他到現在還沒能完全掌握住狀況,但失憶時對馬賽蒙特的懷疑,回想起泰瑞爾居然是伊麗莎白——說起來溫德是聽有點付費的,就算非得“美人救英雄”,也該是貞德或者趙芸才符合邏輯嗎——都足以讓溫德認定馬賽蒙特是自己的敵人。

對於敵人,直接打倒就是了。

在此之前的那一段時間,溫德雖是品嚐了失憶這樣不爽的經曆,可也正所謂有得就有失,失去記憶的這段冒險,也讓他本質變得更加純粹,結果這戰鬥著一路走來,反倒把意誌磨練的更加精純。

他對馬賽蒙特的解釋隻是冷笑,哪怕感受到這個惡魔的強大也依舊無所畏懼。

“那我就謝謝你的好意啦!”

話聲中已然展開行動,一張金光構成的大網在溫德麵前悄然形成。這是聖鬥士們的看家本事光速拳。哪怕就理論來說是意誌扭曲現實的機巧,溫德擊出的每一拳並沒有真正達到光速的動能。可刹那間的十數萬計,累計起來依舊不可小覷。

換作是在此之前的三大魔神,在溫德這一擊下也隻能暫避其鋒,否則的話不死也將重傷。

然而馬賽蒙特麵對這重重拳影,卻是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看著迎麵而來的鋪天巨網,馬賽蒙特輕聲說道:“神說:要有光。”

於是金光構成的光幕就在他的麵前出現了,溫德擊出的每一道拳勁擊打在上麵,就似石沉大海一般,除了掀起一道波紋外再無其他表現。

馬特蒙特又還歎道:“這麼魯莽,你們果然千百年來從未變過。”

溫德本就對馬賽蒙特防禦有些頭疼,聽見他還在說風涼話自是更覺煩躁,忍不住回道:“不過是依托我們想象而存在的東西罷了。在這裏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嗎?”

溫德暫時性的停止了攻擊,將自身力量再往上催穀了一番,右拳再次打出,海龍座鱗鬥士的絕學海浪滔天就被他使將了出來。

層層海浪向著馬賽蒙特勇氣,光幕在無窮無盡的攻擊下也開始黯淡。馬賽蒙特眉頭輕皺,身後那對詭異的翅膀猛的一張,再次說道:“神說:天下的水要聚在一起,使旱地露出來。”

溫德打出的海浪滔天隻是以海浪的形式而存在,哪裏是真正的水?可偏偏,馬賽蒙特這話甫一說出,溫德的攻勢就不由自主的一滯,原本無窮無盡的海量氣勁就真隨著馬賽蒙特的意願偏到了一邊。

溫德不禁氣結,“裝神弄鬼的混蛋,你真以為自己是耶和華嗎?”雖然對宗教很不感冒,但有貞德這樣一位同伴,聖經這樣神棍小說,溫德還是多多少少的看過一些的。自是能夠聽出來,馬賽蒙特在不斷引用那裏麵的開篇。

馬賽蒙特將溫德攻擊不斷引偏的同時,也終於做出了攻擊。他說:“光。”身邊就有數十個金色的結晶體浮現,開始將無數道光柱向著溫德所在處射了過去。

那光線還沒有小指粗細,可偏偏內力蘊含的力量卻是強的驚人。溫德以水鏡之牆占著可以對光折射反彈的便宜,依舊隻能勉強隻能擋下十數道便的重新製造。

可以說馬賽蒙特甫一出手,溫德就抵擋的很是艱難。說苦苦支撐絕不為過,還得聽這家夥繼續聒吵,“這也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本就是吾主最為忠心的仆人啊。”

(就你這模樣也想說是天使?)

溫德光是防禦就費勁大半的力氣說不出話來,馬賽蒙特倒似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樣,繼續說道:“很奇怪嗎?千萬年前吾主命令我引領世人,可等我看見你們時你們已經墮落,無可救藥了!唯有淨化才是唯一的解決之道,新生須得從末日毀滅中誕生!!”

這話溫德聽的耳熟,略一錯愕,忽然間恍然大悟,“末日教派就是你搞的鬼?你就是真正的幕後真凶?我呸!你還有臉提拯救?被你所教唆的那些人的所作所為,究竟製造了多少起無辜的災難?”

憤怒裏,溫德的實力超常發揮。揚手中製造出的新的水鏡之牆,既高且厚,竟是硬生生的將馬賽蒙特的攻擊盡數折還了回去。

這變故有些出乎馬賽蒙特的意料,閃躲間稍有些狼狽,可就這依舊沒有忘記說話,“你等皆是吾主的羔羊,生死豈不本就該由我等決定。”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溫德給氣笑了,“好大的口氣!我倒想知道,便是換了耶和華本人,也有沒有臉說這等的話——歸根究底,你們不過源自我們的想象罷了!”

“一派胡言!”

馬賽蒙特嗬斥道,雙手一揚身邊浮現的光質結晶體變得更多,而且除了金色的之外,還多了不少幽暗深邃的晶體。它們同樣在放射光線,可能源卻與金色的截然不同。金色射線可以歸諸於神聖之力,可這黑色的射線,則就是不折不扣的負能量死亡之力了。

馬賽蒙特居然擁有著兩種截然不同且互相矛盾的力量,這讓溫德在吃驚之餘抵擋起來也愈發的艱難。他先前將攻擊反彈回去,仗得是心中一口怒意。可那雖強卻不能持久。這時意盡,水鏡之牆也在毫無征兆間被馬賽蒙特的集火攻擊所擊碎,溫德瘁不及防挨了正著,整個人就身不由己的倒飛了出去!!

受到攻擊溫德如遭雷噬,劇烈的疼痛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換作一般人就算不死隻怕也會昏厥過去,可溫德竟是強忍住這股痛感身在半空時,反手向著馬賽蒙特擊出了一拳。

這下既突然,威力也頗是強大。馬賽蒙特沒有料到溫德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擊,一時不慎沒來得及防禦,被溫德拳勁狠狠砸在麵門。砰的巨響聲中,腳步也是一陣踉蹌。

不過歸根究底,還是溫德受創要更嚴重些。他向後飛出了近百米,落地後一時半會也狼狽的爬不起身來。

隻能眼睜睜看著馬賽蒙特抹去嘴角的血跡,一步步的向他走來,“讓人稱讚的力量與意誌,可惜卻是壞的,作為人類你們根本不需要這些。”馬賽蒙特看向溫德,眼中居然還有點惋惜,“就像你,如果老實按照我的指引行動,豈不是不必承擔這份痛苦了嗎?”

“我對當狗沒有興趣。”

溫德掙紮著爬起身來,發現海龍座鱗衣的胸甲處都出現了些許裂痕,不由得皺了下眉。

他再次擺出交戰的架勢,馬賽蒙特看了,搖了搖頭,“就是因為你們的狂妄,所以才應該受到懲罰!”

“比如末日嗎?”溫德冷笑,“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啊。”

“末日隻是過程而並不是結局,我們真正的目的是把那些可以挽救的人挑選出來,指引他們走上正確的道路。”馬賽蒙特也並不介意跟溫德多說一些,因為此時此刻,溫德的確是特殊的,“隻要信奉我們,就可以得到庇護,不需要努力,難道不好嗎?”

“所以說,成為你們的口糧,被圈養的動物,就是我們的應該得到的未來?”

溫德冷笑連連,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再也沒有了跟馬賽蒙特交流的興趣。這是一方麵,另外更重要的原因還在於,以馬賽蒙特之強,溫德也實在是沒有了分心的富裕。

其實現在的溫德實力是頂強的,就是遇見第二次全盛期的安達利爾,他也自忖可以拿下。而且付出的代價還不會太多,絕不會像真正遇見安達利爾時那樣狼狽。這樣的評價,溫德自身的實力大概可以歸諸到超凡低段到中段的程度。絕對是在他昏迷前的人們不可想象的。

然而溫德卻仍不是馬賽蒙特的對手。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馬賽蒙特也都顯得遊刃有餘。溫德甚至看不出這敵人的深淺,交戰到此時,有且僅有一次成功擊中到馬賽蒙特。

這樣的差距說起來是很大的了。

但溫德卻也沒有放棄、退縮這樣哪怕一絲的心思。

不是因為伊麗莎白在離開時的擺脫,溫德現在還沒有完全搞懂伊麗莎白的目的以及所謂的限製人類力量的枷鎖是什麼。他隻是單純的討厭著馬賽蒙特,無論是目的還是做派,都讓溫德打心底感到厭惡,想要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