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沒有話說完,當言下之意卻也明顯。那就是在場四人也有不同意見,結果也是同樣如此的。
老實說,這些話說的是有些霸道的。就是徐圖他們動怒翻臉,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不過又因為,溫德在此之前有曾開誠布公說出了貞德的事情。所以在場的這幾位召喚師又都覺得這是溫德性子使然,而沒有太過在意。
徐圖他們四人互相看了一下,沒有誰有異議。溫德就笑著伸出手來,再一次說道:“感謝幾位的前來,謝謝!”
程曦與秦湘香這時也走了過來,嘴裏同樣說著感謝的話,又對徐圖他們道:“還請幾位先跟著秦警官到會客廳休息片刻,我幫溫德處理一下傷口後就來。”
溫德的傷真的很輕,就是被周仁用魔法短刀在左臂上劃了淺淺一條傷口,這是為了擊飛短刀所付出的必須代價,到現在血甚至都已經止住了。所以他對程曦的小題大做很不以為然,本想直接拒絕的,結果被程曦狠狠瞪了一眼,方才意識到,大概是程姐私下裏有話要對他說。
事實也確實就是這樣。
在空無一人的更衣室裏,程曦一邊拿碘酒為溫德擦著傷口,一邊就歎了口氣,“對不起,溫德……這事是我沒有處理好,周仁會對你有這樣的看法,是我事先沒有料到的……”
“這事怎麼能怪你呢,程姐。那個周仁跟個小孩子一樣針對,是個人也都想不到吧?”溫德配合著抬起手來,笑著回答。
“話不能這樣說,事實上是有征兆的。”程曦又歎了口氣,“我剛剛打了電話問了一下。似乎是周仁在這個月更好遞交了新的評價申請,結果去沒有通過。於是對你……就有些不服……這事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結果總部那邊卻是忽視了……”
“這也沒什麼,現在不也好好地嗎?”溫德先是不以為意,可是想了想後,表情卻嚴肅了起來,“恩……就是接下來估計又要麻煩程姐你了。那個周仁得好好處理一下,他要不幫忙反添堵的話,就沒什麼意思了。”
“你還好意思說!”溫德一說起這事兒來,程曦就有些生氣,“好好地幹嘛要打這一場啊,真是沒事找事。”她用沾著酒精的棉球用力的擦著溫德的傷口,“這麼凶險的動作也敢做!你就沒想過失手會有什麼後果嘛?——那把短刀可是蘊含魔力的武器!”
溫德嗤笑起來,“那個周仁哪裏有本事威脅得到我!我這不是沒想著跟他幹耗嘛?”他還想為程曦解釋當時的具體想法,可卻又被瞪了一眼,這才訕訕地笑了起來,“可至少結果是很好的啊。教訓了周仁一頓,和其他四個人相處起來,就沒那麼多麻煩事情了。”
“就算不這麼做,結果也沒什麼兩樣的。你都把貞德的事情說出來了,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援助任務,肯定是能夠接受你的。”說起這事兒,程曦也有些悶氣,“其實你根本不必說的那樣具體的……”
“沒事兒,程姐。我剛不是都說過了嗎?這事本來就是瞞不住的。”
“仲魔和技能比起來,隱蔽程度確實不足。但是隻有有心的話,也不是不能做……”
“拜托,程姐。那可是貞德!”溫德誇張的叫了起來,“你覺得她會為這事說謊嗎?當時我和她相遇的時候,那家夥可是懶地連假名都不願意起一個的!”嘴裏這樣抱怨著,溫德慢慢又笑了起來,“而且……能夠和那家夥成為同伴,我感到相當的自豪呢!也不覺得,這又什麼見不得人的……”
程曦不由得就想歎氣,對於溫德這樣的想法有點頭痛。可在轉念一想,卻又覺得,或許正是因為溫德這樣,方才能夠成為聖女貞德的同伴吧?嘴角就有淡淡笑意浮現了出來,她心裏已經認同了溫德的看法,可嘴仍在強調著,“就算如此,打架這事總是沒有必要的吧?”
“怎麼會是沒有必要的呢?相反的,我覺得這事是非常重要的。”溫德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嚴肅的說著。受到他這模樣感染,程曦也正色了起來,等著他的‘大論’,結果卻聽溫德道:“教訓了那個讓人不爽的家夥一頓,我現在心裏痛快多了呢!”
程曦頓時氣結,再不肯理溫德,隻是默默地用紗布為他纏著傷口。感受著程曦手上的力度,溫德又一會兒才道:“我是認真的,程姐。徐大叔他們肯這麼老遠的趕來援助,麵對可能遇見的生命危險,我心裏真的非常感激。可是……要是援手為這點無聊的事情就開始扯後腿,那也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一拍兩散來得痛快!在此之前,我一個人不也做到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