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那位姑娘,秦簡書神情凝重一刻。
“真是路見不平?”他自言自語說道,“如今這世道,還有人這樣路見不平?還是女兒家?”
“或許是她身旁的那位公子的主意…”親隨猜測道。
開口說話的並不一定是最厲害的人,不開口說話的那個才是身份貴重的。
秦簡書點點頭,那位公子看起來的確有些來頭,渾身上下都透著貴不可言的氣勢,隻是他卻還是從那公子身上看出他周身的不滿,似乎是不滿這個姑娘自作主張,管了他的閑事。又或者兩人正在鬧別扭,這個女子故意拋頭露麵,就是為了氣一氣這為公子?
“那倒是,萍水相逢無親無故,她定然不是為了我。”他笑道,又搖頭。
說了一時話,再加上這次有驚無險,秦簡書心情緩解。
馬車上的人,也在烈將軍的安排下住進了驛站。烈將軍怕她半夜跑了,便打算在屋內的板凳上湊合一夜。這對於習武之人而言,到也不算什麼難事。
方筱悅卻極其不習慣自己的臥室裏有別的男人,便忍不住出言攆人:“你放心,我現在用不上什麼內力,也不知道你給我吃了什麼還是剛才綁我的繩子有什麼玄機,總之你根本不必擔心我會逃跑。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也請你到門外守著,哪有男子在姑娘家臥室裏的,還請將軍大人大義,趕緊出去!”
烈將軍卻仿佛沒聽見,還在想著剛才之事,此刻脫口便問道:“如果,如果那位大人當時不領情呢?”
如果那位大人也是如同這蠻橫無理的小吏和士兵一般呢?
“那今晚的聯名狀,告的就是他了。”方筱悅說道,看著烈將軍,“我說過了,我隻是為了那些百姓不平。”
那也就是說,根本就是抱打不平…
“自己都已經是個泥菩薩了,還管別人的閑事!”烈將軍嗤之以鼻。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管閑事?”
“這麼說,你還是打算借此機會告訴康王你人在何處?”
“應該已經傳到他的耳朵裏了!”
“什麼!”
在離南溪鎮西南一百裏地的無名小鎮上,萬俟燁日夜兼程,廢寢忘食,一心就想早點找到他的悅兒。
玲瓏也帶著寶哥兒跟了一路。原本萬俟燁想把玲瓏和寶哥兒留下,可又怕節外生枝,便命人找了輛馬車帶上兩人一同前去。隊伍裏還有壽王、楚梵天、廖凡和明珠。除了玲瓏其他人都騎著馬。
楚梵天還再為自己的大意自責不已:“怎麼就大意了呢?竟然讓人從眼皮底下劫走了表妹,怎麼就如此大意!”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簡直有損楚家聲譽。
“當時,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楚王和上官大人身上,而烈此行的目的本就隻有方姑娘,他想找機會劫人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壽王也騎在馬上,用手裏的鞭子敲了敲楚梵天的肩膀。
“你少來這套,誰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也不見得就比那個西夏狗強哪去!”楚梵天窩著火,他竟然也會筆墨倒置把最重要的人弄丟了。
廖凡見兩人又要掐上,趕緊打馬插在兩人中間,用手指了指前麵的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