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初懶懶散散地趴在房內的美人塌上,緩緩誦著一闕清詞,剛剛一戰有些累了,等著小柯給她送來早上的糕點。
“小姐。”葉若初應聲抬起頭來,眼神有幾分疑惑,不是小柯,是個不認識的女子。女子立刻自報家門,“奴婢是後院的廚娘,小柯姐姐突然有急事,所以讓奴婢給小姐送過來。”
葉若初細細打量了女子一番,“長得倒也挺清秀的,叫什麼名字?”
女子不敢馬虎,顯得有些戰戰兢兢,額上有幾分薄汗,“奴婢本來名叫碧兒,劉嬤嬤說先前的碧豔就是個惡奴,這碧兒不吉利,就改了紅兒。”
紅兒?這名字真惡俗!葉若初嘴角抑製不住地抽了抽,一陣惡寒。紅兒看起來怕極了葉若初,端著糕點盤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放下了噴香甜膩的栗子糕。葉若初看在眼裏,眸子裏閃過暗芒。
既然是廚娘,在內院也是情有可原,可這樣逼近她在水月苑臥房的,除了小點三人這紅兒還是第一個。
葉若初拿起栗子糕,極淺地咬了一口,“這糕點香甜可口不像是小點的手藝。”紅兒看見葉若初吃了一口,心頭一鬆,心下想著如何脫身。看葉若初沒有讓她退下的意思,隻得自行開口,“小姐,奴婢就先退下了。”
“等等。”葉若初在紅兒快要走出門時,冷不防地開口,讓紅兒狠狠驚了驚,汗流不止。“小姐所謂何事?”
“這糕點是你做的吧?你還未曾告訴本小姐這糕點裏放了些什麼。”葉若初笑得風輕雲淡,說話尤為正常親熱,卻讓紅兒心驚膽顫。
“這……”紅兒的聲音顫抖,當即跪了下來,完全猜不透葉若初此言何意。葉若初秋波微轉,嚇得紅兒整個人都匍匐在地上,她下了這麼多藥,怎麼還沒發作?
“紅兒,你怎麼都趴在地上了?”葉若初看似驚訝的話語中帶著些許嘲諷,見紅兒這般模樣,冷然開口,“說不出來是麼?不過就是下賤做作的春藥媚藥。”
紅兒聽到葉若初一句“春藥媚藥”已經癱軟在地,自知在劫難逃,仍是不知悔改,“小姐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懂?”她真的不知道這大小姐是怎麼看出來的,但她知道她打死都不能招!
“不知道麼?”葉若初又是老性子,細細把玩著手上的血玉鐲悠悠開口,“那本小姐就,把這一盤栗子糕賞賜給你,現在就在本小姐麵前吃了它。”
紅兒眸子裏滿是驚恐不可名狀,“奴婢不想吃,奴婢不能吃,不能吃……”心下暗咒,怎麼這藥效還沒發作!
“由不得你不吃!”葉若初眸子裏的點點溫和即刻變得冷冽,拿起一塊栗子糕就一連幾步走到了紅兒麵前。“不,奴婢不吃,奴婢不吃!”紅兒搖搖頭,拚命地抗拒著葉若初,可,她又如何能敵得過葉若初。
葉若初捏著紅兒的下顎,強迫紅兒張開嘴,把栗子糕塞了進去。本著送佛送到西的乖寶寶品質,葉若初很是從容不迫地給紅兒灌了杯茶水,以免紅兒待會兒吐了出來。
紅兒咽下栗子糕的瞬間變得麵如死灰,悲戚地看著葉若初,“小姐既然知道有事,為何還要吃?”她其實想問的是,為什麼葉若初這個傻子小姐吃了沒事,反正小姐也不會放過她了,還不如讓她死個明白。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吃了?”葉若初本該百毒不侵,可她的百毒不侵隻是指一些砒霜之類。她謹慎太重,僅是咬了口就以袖子掩著吐在了袖子裏。
紅兒一聽她這句話,本眸子裏閃爍的期翼之光就瞬間熄滅,眸光猶如一潭死水。小點三人聽見動靜就聞聲趕來,小柯一見地上表情扭曲的紅兒,疑惑開口:“小姐,紅兒這是怎麼了?”
“她不過是吃了本該你送來給本小姐吃的糕點罷了。”葉若初冷聲道,聽得小柯心裏咯噔一下,連忙跪了下來,“小柯有罪!”
“小點,去叫些侍衛小廝,及劉嬤嬤來。”葉若初對地上跪著的小柯恍若未見,蹲下,掰過紅兒的臉,徑自說道,“如若本小姐沒有猜錯,再過一會兒便會有幾個男子趁著本小姐中媚藥時進來奪了本小姐的清白之身。而從此,本小姐不過殘花敗柳,不足為懼。”
紅兒一聽葉若初的話就心生恐懼,藥效在漸漸發作,她如今身子發熱,再想起剛剛葉若初說的侍衛小廝,難不成……
葉若初看著紅兒隱晦難明的蒼白臉色,勾著殘忍嗜血的笑容,又開口道,“沒錯,本小姐念我們主仆一場,怎能讓你就這樣就這樣活生生的需求不滿而死呢?自然要找人幫你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