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皇城“血案”(上)(2 / 2)

朝堂之上,乜望與金元保站在最前排,其它大臣依次而立。朝堂的左邊放著兩把椅子,右邊也放著一把太師椅,隻是這把椅已經有好些年頭沒人坐了,而且被坐的次數估計也不超過三次,因為坐椅子的人基本上不來這裏。

而左邊的兩把椅子正好相反,隻要上朝,這裏定會有人坐。最初這裏也和右邊一樣,隻有一把,另一把是十多年前加上去的,當今國丈爺金元保,進爵承恩公。

穿著略帶破舊的瘦個兒老頭乜望,見陛下今早上朝晚了半個時辰還沒到。有些站不住了,賊眉鼠眼的尋思著如何找點事做做,就偏頭瞟向衣著得體,身形顯富態,一副謙謙君子模樣的金元保。

乜望麵露春風般的微笑,還時不時眨下他那明亮銳利的眼睛,輕聲問道:“賣藥的,和你打個賭怎麼樣?反正聖上還沒來,咱倆來一局如何?”對方一愣,乜望這個笑臉迎來的是一頓白眼兒、和一陣義正言辭的嗬斥:“朝堂之上,竟有如此行徑是為大逆不道,你枉為人臣,為人父,為人師,為文武百官之楷模。”

對於金元保的臉色及言語,乜望似乎並不在意,甚至很不耐煩的說道:“不賭就不賭,哪那麼多廢話,本想給你個贏的機會,不要就算了。”

還沒等乜望說完,金元保就一頭促過來,死死的盯著乜望,然後反其嚴肅的問道:“賭什麼?”這下把榮辱不驚的宰相大人給愣住了,拱手稱道:“國丈爺,在下拜服了。”

“你覺得咱們陛下今兒早朝來晚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天氣冷躲在你女兒床上起不來;”乜望說到這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轉頭正迎上金元保殺人般的眼神,他也識趣的收起了那猥瑣樣,還不忘發句牢騷,接著說:“還有就是咱們的皇上好雪不好色。是因為早上賞雪來晚了。你選那一個?”

金元保心裏其實想的也是第一個原因,先前他非常生氣不假,但是他知道,事實有時候就是他最不想麵對的。

當然,就算是那樣,他也不會選第一個原因,這不是說做老子的都承認自己女兒是一位禍國殃民的皇後,是耽誤皇上上朝的禍害。這個罪他擔不起,就算是,在人前他打死也不會承認。

他已經想了許多措辭,呆會兒來為女兒辯解,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選了“陛下是因賞雪而來晚的。那彩頭是什麼?”金元保問道。

“一句話。”

“什麼話?”

乜望不急不慢的在記錄文案的侍官那拿來筆和紙寫下這句話。金元保接過來就開始念道:“幹爹,我錯了。”

一說完就脹紅著臉怒視乜望,而這邊,似乎並不在乎,還頗為感動的說道:“吾兒甚是乖巧啊!”

作為國丈大人的金元保,年齡雖已上百歲,但看上去就同四五十歲的中年模樣。並且舉手投足間都露著謙謙君子的儒雅與風度,與他相熟的人都了解,平時他是從不動怒的,邊大聲說話的時候都少。唯獨遇到乜望不知是假裝還是認真,就如變了一個人似的。

總是怒氣衝天,甚至還會大打出手,這回也不例外。乜望對於剛剛突襲的一腳反應無比神速,還顯得很是得意,金元保也不氣餒,卷起袖子那意思是準備接下大幹一場。

一聲“皇上駕到”把兩位從戰場拉回到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