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憋出一張苦瓜臉。一般的女的都是在溫馨美好的地方或者偶爾發生一點小意外,然後不期而遇一枚帥哥美男。
自己真他媽苦逼,以前錯過了,現在卻在這鬼地方,和一隻變態的色鬼結束了,人生第一次相信也是最後一次,一開始就注定命短的豔遇。
如果不被吸光精氣,說不定自己還能締造一段人鬼情未了的傳奇。可是眼下的情況的確是她想多了。
“啊”脖頸處突如其來的痛,讓南宮翎有些無法忍受。感受著他冰冷陰森的牙齒插進自己的血肉中,像吸管一樣抽取著她寶貴的血液。
“鬼大哥,求你別吸了。我保證明天就還你一大桌子的貢品當作賠償。”
南宮翎緊咬著銀牙,用內力衝撞著自己的穴道,可是以她如今的體力這終究需要時間。漸漸的她有些恍惚,好像整個身體都在漂浮。
遠處火把攢動,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和一些切切弱弱的說話聲,聽不太清楚。
南宮翎虛弱的臉上掛起了一抹慶幸。“救命啊…救命啊。”她突如起來的叫喊,好像打擾了某鬼的好興致。他瞳孔彙聚,眼神突然流光溢彩,像是複活了一般。
南宮翎隻覺腰間一股冰涼,人便被提在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入了管材,‘咣’棺蓋毫無預兆的壓了下來。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慢慢的靠近著。南宮翎的小臉緊貼在某鬼健碩冰冷的胸肌上,她有些眼花繚亂,事物開始模糊,脖脖頸出溫熱的血慢慢的往外滲著,沾濕了她的衣領頭發。暈開在他的胸膛,炙熱的猶如火焰。
“時辰到,下葬。”
隔著管材,隱隱約約能聽見外麵的哀樂和哭泣聲。緊接著管材開始搖搖晃晃向下沉。隨後響起了“噗…噗…”的聲音,應該是有人在往棺材上推土。
南宮翎恍惚的看著他的臉咕嚕:“不是說生能同床,死亦同穴就是幸福,老天給我的幸福是剪切版的吧。”
天呐,自己這算是吃死的吧,節操碎了一地啊。某鬼看著南宮翎臉上瞬息萬變的神色,並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
半人高的荒草上,兩抹人影一前一後在上麵掠過。
“宇,這裏我們已經來回好多次了。連個鬼都沒有,哪來的人,再說你已經心有所屬,就別再禍害別的同類了。”
南宮宇對於這種戲謔的話早已司空見慣,他鳥都沒鳥身後的人,飛身而下隱沒在荒草中,臉色有些擔憂。
“喂…喂…宇,你那麼心急幹嘛,你就不怕七王爺吃醋啊,喂…等等我嘛。”荒草中兩抹身影伴隨著調侃的話語來回穿梭。
伴隨著悲憫的哭聲一座嶄新的墳墓竣工。南宮宇站在不遠處望著眼前的墳地,踟躕片刻轉身離開。他打死都不想到棺材中躺著的竟是對他很重要的兩個人。
沉悶的棺材中,南宮翎緊閉著雙眼,濃黑纖長的睫毛有些不安的跳動著,小嘴半張著一口一口出著氣,翎意識漸漸的模糊了。隨後發生了什麼她都記不清了。
等南宮翎再次醒過來,卻發現自己竟躺在密室的一張血玉床上。空寂圍繞在周圍,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場鏡花水月的春夢,南宮翎有些失望的盯著天花板,原來那枚解開自己衣帶,用嘴巴給自己喂藥的絕種高富帥,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