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所謂愚民(2 / 2)

“大家請看,這位就是左賢王,胡烈成!一個凶殘無比的惡魔,就是他,領軍南下,入侵了我們的家園,焚毀了我們的房屋,殺死了我們的親人!因此,我做下決定,暴屍三日後,將其挫骨揚灰!”

本來有些平靜下來的人群中,再次爆發出憤恨之聲。各種東西被丟了上去,胡烈成能夠感到身上的疼痛,但奇怪的是,他心裏卻是極為平靜。看著底下憤怒的人群,他覺得很好笑,不能說話的他,卻還笑得出來。

胡烈成瘋狂的笑聲,讓底下的人愈發憤怒,各種謾罵聲不絕於耳。

愚蠢!都是一群蠢貨,看不清真相。明明罪魁禍首是站在城牆的那個男人,底下的人非但不恨,反而還感謝著那個男人。何其愚蠢的人啊!胡烈成感覺到了自身的高大,對啊,他能看清賊人的真麵目,底下那群愚民卻不能,這如何讓他能夠不笑?

胡烈成的笑聲沒有持續多久,一把菜刀插在了他心口之上,讓他沒有了大笑的力氣,隻能瞪大了眼睛,看著城下,發出了無聲的嘲笑。

事情完結了一半,蔣晨開口道:“呂布,有沒有興趣來丁公帳下?以你的力量,相信很快就會得到丁公的賞識。”

呂布站起身來,道:“願為丁公效犬馬之勞,隻是在為丁公效力之前,我還有一件私事要解決。”

蔣晨笑道:“大家都是自家人,你有什麼事情,丁公也會幫你解決。”

呂布道:“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我想從張角手中討回一筆賬而已。”

蔣晨見呂布神色似乎不像是在說笑,他心下覺得惋惜,年少輕狂可以理解,但你狂過頭了,未免就是愚蠢了。想到這裏,他轉過身朝城下走去道:“如此,在下就祝你馬到功成。”

蔣晨帶著離開了,他還要收拾九原城的殘局,安頓百姓,沒功夫離一個腦子有病的家夥。張遼沒有走,滿臉嗜血之色,站在原地,拔出了手中寶劍道:“來,較量一下吧,堵上性命!”

呂布打了一天,心裏實在覺得累了,拒絕道:“那家夥是你頭頭吧?沒聽見他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了,還打什麼。”

張遼冷聲道:“我才不管那麼多,我隻想追求極致的力量,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利用那個家夥而已,所以你無須客氣,放馬過來吧。”說罷,將劍鞘放在垛口上,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駭然的殺氣。

呂布怒了,明明不想要戰鬥,為什麼總有人上門送死?狂怒之下,呂布周身氣勢一變,殺氣大盛,溫度都降低了不少。張遼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了猙獰之色,星眸中透露出喜悅。

沒錯,這就是他所追求的戰鬥,擊敗了此人,他的武功一定能更上一層樓。

“來了!”張遼說完,單腳一蹬,衝了上去,手腕一抖。劍光閃閃,明明是刺出一劍,卻給人一種刺出數十劍的錯覺,極為華麗的劍法。而在華麗之下,隱藏著森冷的殺招。

呂布屏住呼吸,畫戟一揮,簡單粗暴。破掉了張遼的這一劍,身子往前踏出一步,畫戟橫掃如同狂風過境,意圖一招將張遼劈成兩半。張遼麵無懼意,一劍點在戟刃之上,稍微阻擋了一會攻勢。左手一抖,一枚飛刀落在他手掌中,揚手一揮,飛刀離手射向呂布左眼。

如此近距離下,還沒有人能夠躲開這一招,張遼自信滿滿、百發百中的飛刀失誤了。呂布眼見飛刀襲來,非但不躲,反而迎上前去,張嘴一口咬住飛刀。

“怎麼可能!”張遼心下大驚,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呂布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接下飛刀,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在刀上塗毒汁嗎?

張遼還在吃驚中,呂布一拳擊打在他腹部,強大的力量讓他瞬間失去了戰鬥力。彎下腰來,他滿頭大汗道:“為什麼,你就不怕我在刀上塗毒汁嗎?還是說,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看出了刀上沒有毒汁?”

呂布將飛刀從嘴裏拿了出來,道:“就算是我,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也隻能看到一抹寒光襲來,怎麼可能分辨出上麵有沒有毒汁,隻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給武器上塗毒的人。”

“殺了我吧,我沒有半點怨言,”張遼如實的說著,他敗了,第一次敗得如此狼狽。

呂布本來也是想要做掉張遼,隻是交手中,他才想起來。曆史上呂布手下一個叫張遼的猛將,該不會就是這個家夥吧?

雖說有點疑惑,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他還是決定收下此人:“既然你這樣說,那就代表你的性命歸我了,從此以後,你就跟著我吧,雖說不能讓你成為最強者,但我會帶你領略巔峰的風景。”

呂布想不到,這句話讓張遼至死都無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