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單騎闖營(1 / 2)

中平元年,二月,爆發了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戰鬥,其名為黃巾之亂!

黃巾之亂爆發數十天,以勢不可擋的趨勢,連下數個州郡。三月一日,銅山之外,夕陽剛落,明月初升。十萬黃巾軍在此安營紮寨,營寨延綿數十裏,分左右前後,以及中軍大帳。

此刻,在中軍大帳之內,聚集著黃巾軍的高層將領。數十名渠帥在大帳飲酒作樂,立於首座之人就是大渠帥,黃盛。

黃盛今年三十多歲,本是一個寒門士子,若是在太平盛世,恐怕這輩子都沒什麼出頭之日。幸好他生在一個亂世,更幸運的是遇見了大賢良師。黃盛舉起酒杯,一口飲下,大聲道:“諸位,明日我們翻過銅山,就可以抵達並州,而不少渠帥此刻都已經為大賢良師建立下了赫赫戰功,你們可否甘心看著他人立功?”

“不甘心!大渠帥,明日攻伐並州,一定要俺任陽打先鋒,誰他娘的都別跟俺爭!”坐在下首,一名相貌威猛的渠帥大聲喊了起來。

“放屁!任陽,打先鋒一直都是俺張二牛的責任,什麼時候輪到你了!”一名相貌凶惡的渠帥出聲反駁。

這一下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其他的渠帥一個個都不甘示弱,紛紛主動請纓出戰。黃盛見此頗為滿意,撚須笑道:“諸位靜一靜,明日一戰,乃是我們入住並州第一戰,不能小覷敵人,需知駐紮在並州的軍隊,都是對外抗擊蠻夷,身經百戰之師。和一般駐紮郡縣的士兵萬萬不能相提並論。”

說著,他頓了頓,道:“當然,我們也無須懼怕,大賢良師,永遠和我們同在,在良師的麵前,無論多麼強悍的漢軍,都隻有崩潰一路可選!”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一眾渠帥激動的喊出了起義口號。

黃盛並沒有被衝昏頭腦,激起士氣後,就開始思考,明日該用誰出戰。黃盛想著想著,手不自覺抓住了山羊須,眾渠帥都沉默了下來,他們知道決定明日先鋒的時候到來了。在他們沉寂下來的時候,外麵忽然喧鬧了起來。

黃盛的思緒被打斷了,他不爽的眯起了眼睛,沒有說話。離帳門口最近的一名渠帥霍然起身,朝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你們搞什麼鬼,大渠帥不是說過,軍營裏麵要保持安靜嗎?一個個都不把軍法放在眼裏了?”

營帳的門被一把掀開,一名相貌憨厚的士兵闖了進來,慌慌張張道:“報,舅舅不好了,外麵……”

渠帥金宇沒等自家侄子說完,就是一個耳摑子甩了上去:“混賬,說過多少次了,在軍營裏麵要叫我渠帥,舅舅是在家裏麵喊得,明白了沒有?”

年輕士兵委屈的摸了摸臉頰,一時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闖進來。黃盛到沒有忘記,外麵的喧鬧聲越來越大,過於嘈雜的聲音反而讓人聽不清說得是什麼。臨危不亂是一個大將應有的素質,黃盛覺得自己是一名出色的大將了,因此他沒有亂,沉聲道“外麵發生何事,如此喧嘩?”

被黃盛怎麼一提醒,士兵終於想起來自己的任務,剛要回答。他的頭顱就已經離開了身體,鮮血噴灑了金宇一臉。無頭的屍體倒在了帳中,一把方天畫戟劃破了帳門,平緩的聲音隨之響起。

“並州五原郡,九原人氏,呂布前來拜訪黃巾大帥,不知道大帥有沒有空?”

“混蛋!”金宇大怒,自家侄兒死在自己麵前,那裏還能保持冷靜。拔出腰間佩刀,揮刀衝了出去。

“冷靜點!”黃盛出聲阻止,卻還是晚了半步。

方天畫戟猶如一道閃電,快到令人不可思議。金宇甚至連一招都沒有擋住,整個人就被劈開,飛灑的鮮血,讓賬內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大風一吹,火光搖曳,血腥味愈加濃烈。

“保護渠帥!”帳外士兵喧嘩的聲音總算是讓人聽清了。大帳四周紛紛被劃破,手持兵戈的黃巾兵一湧而來,將黃盛等渠帥護在身後。

人多壯膽,讓黃盛可以從容打量來犯之人。一看之下,他不由得心下暗讚。來人身高丈餘,坐在馬上更加顯得高大,猶如一座大山橫在身前,讓人不禁產生一股難以抵擋的感覺。

英武的臉龐上顯得格外從容,完全不像是孤軍深入敵營,倒像是來郊遊的一樣。右手持有的方天畫戟,猶自滴著金宇之血。

黃盛開口讚道:“很好,不愧是駐守並州,抗擊外敵的軍隊,居然敢趁夜偷襲,黃某倒是疏忽了,但閣下拋棄軍隊,孤身一人深入此地,也未免太過狂妄了!”

呂布目光一轉,看向黃盛道:“你說錯了兩點,第一,我不是並州將領,第二,我也沒什麼軍隊,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人而已。”

“什麼!”黃盛臉色大變,再也不能保持鎮定:“別開玩笑了,從營門口到這裏,足足有十裏地,期間營寨不知凡幾,防守嚴密無比,單單一個人,怎麼可能闖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