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裏。
柳鐵柱戰戰兢兢的跪在趙正豪的麵前,他雖然偷人無數,但是第一次麵對這樣尊貴的人物。心裏說不出的緊張。
趙正豪斜斜地躺在一張軟錦緞塌椅上,手中的羽扇不停地合上又分開,偶爾拍打著掌心。
半響之後,才拿出桌子上的一錠金子,非常慷慨的放在了柳鐵柱的麵前。
柳鐵柱抬頭掃了一眼那個黃橙橙的金子,腿都軟了。雖然喜歡錢,也雖然需要它。但是活了這麼大了他還是清楚的知道的。天上不會掉餡餅。
趙正豪抬眸瞪了他一眼,繼而緩緩地從袖子裏拿出一封血書,打開看了一眼,繼而一下子扔到了柳鐵柱的麵前,道,“隻要把這個放在一個府上的後院子裏。這些錢就是你的。事成之後,我還會再付一倍的價錢給你。”
柳鐵柱哆嗦著的身子,猛然抬頭,緩緩地鬆了一口氣,他剛才以為是大人指示他去誰家偷東西,原來是放東西啊。於是疑惑的問道,“真的隻要是放在人家的後院子裏就可以嗎?”
趙正豪凝視他很久,緩緩地點點頭。臉上的神情嚴肅而認真,無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夜間,清冷的月輝淡淡的籠罩世間。
柳鐵柱隻是閉著眼睛假寐,一點兒睡意都沒有。為了不使家裏人起疑,他的打呼嚕的聲音很響很響。
眼睛不時的瞟向窗外,等待著起床的時刻,他還有一件大事沒有辦呢,在一點一點的等待時間。
就在這方石屋子裏,另一個屋子裏的柳丫丫也沒有睡著,她一直在考慮父親是不是小童的問題。
為什麼外麵的人都是這樣的說,而她的父母都會否定呢?
柳鐵柱決定自己找到答案,而不是靠別人。想到這裏的時候,她微微翻了個身,仔細的聽著窗外,聽著父親房裏的動靜,看看他夜半有什麼手腳。
柳鐵柱本就沒有脫衣服,此時和衣而睡。自己做賊無數次了,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
他站起身,躡手躡腳的下了床,而後輕輕地打開門,悄悄地走了出去。
雖然是很小心,但是也不是一點的聲音都沒有,隨著那‘吱扭’一聲的關門聲,漸漸地消失。
柳丫丫也利索的翻身下床。街頭小夥伴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回響,“你父親是小偷,女兒也是小偷。”
柳丫丫就這樣,緊隨其後,一路小心的跟著父親到了一家府門口。
夜晚的風很冷,柳丫丫有一絲的冷意,但是她克製住了,今晚父親的真麵目一定會揭曉的。
這家的府邸門樓高闊,想必是個有身份的人家。
隨著夜風的習習傳來,院子裏隱約傳來淡淡的花香,那是杏花的味道。院子裏應該有著大片大片的杏花。
柳丫丫快速的縮進了一個牆角裏,恰到好處的位置可以看到柳鐵柱。柳鐵柱快速而利索的翻牆的背影。柳丫丫縮在牆角裏打了個哆嗦。
如此高的牆,柳鐵柱練演戲都沒用,一個翻身就跳了進去,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柳丫丫驚訝的注視著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