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力,三段。”
驗魔石碑上五個大字閃亮的有些刺眼,少年麵無表情,嘴角閃過一抹自嘲,緊握的手掌,因為大力,導致略微尖銳的指甲深深刺進掌心之中,帶來陣陣鑽心的疼痛,一滴鮮血從掌心之中滑落。
“蕭焱,武之力,三段!級別:低級!”驗魔石碑的另一側,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石碑上顯示的信息,漠然的語氣回響在廣場之中。
隨之人潮洶湧的廣場又泛起陣陣嘲諷。
“三段,嗬嗬,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天才’這一年又在原地踏步!”
“哎!這廢物真的是把家族的臉丟進了。”
“要不是族長是他的父親,這種廢物,早就被趕出家族了,任其自生自滅,哪還有機會在家族中白吃白喝。”
“唉!曾經聞名烏爾城的天才少年,如今怎麼落魄成了如此模樣了啊!”
“誰知道呢!或許做了什麼虧心事,引得神靈降怒了吧…。”
周圍傳來的不屑嘲笑以及惋惜輕歎,落在那如木樁站立的少年耳中,恍如一根根針刺狠狠的紮入心髒一般,讓少年呼吸越微急促。”
他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清秀的麵容,漆黑的眼眸木然的掃過擂台之下那些嘲諷他的所有人,嘴角的自嘲,似乎變得更加苦澀。
“這些人,都如此刻薄勢力嗎?或許,三年前他們所露出的那些最謙卑的笑容,如今,都想要一一討回去吧!”蕭焱露出苦澀的笑容,落寞的轉身後回到擂台下偏僻的一處,孤單的身影,與周圍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望著這落寞的身影,淩初微微蹙起眉頭,上界之人的五感遠超凡界之人,剛剛擂台下的言論,以及蕭焱的喃喃自語都被他清清楚楚的收入耳底。
“這個蕭焱,他以前是個天才嗎?”淩初低下頭對著喬二問道。
“唉!前輩,怎麼說呢,這蕭焱,他三年前的確是我們烏爾城的第一天才,甚至都有可能是伽納帝國的第一天才,四歲練氣,十歲擁有九段武氣,十一歲突破十段武氣,成功凝聚武之氣旋,一躍成為蕭家百年來最年輕的鬥者,那個時候的蕭焱,可說風光無比,都曾有傳言他將來很有可能達到那傳說中的武皇境界,可是,就在三年前,不知發生了什麼,這人盡皆知的絕世天才,迎來了或許是他這輩子最殘酷最慘痛的打擊,幸幸苦苦修煉數載的武之氣旋,一夜之間,化為烏有,而且體內的武氣隨著時間的流逝,詭異的越來越少。”
“他也從天才的神壇,一夜跌落到普通人都不如的地步,這種打擊讓的他從此失魂落魄,天才之名也從此被不屑與嘲諷代替,站的越高,摔得越狠,這次摔落,或許他這輩子都將難以爬起。
唉!如果是我,我倒寧願曾經沒有那絕頂的修煉天賦,這種打擊或許我都會想不開直接了斷自己得了。”喬二說的神情無比唏噓,讓本來淩初對於蕭焱這修煉速度本來沒有多大感觸,也清楚感覺到,蕭焱,曾經真的是一個修煉速度極快的絕世天才。
“真可憐!”淩雅歎氣道,喬二說的她也完完整整一字不落收入耳底,對於蕭焱的經曆表示十分同情。
測武大會舉行了五個時辰,淩初淩雅看的也有了些疲倦,除了蕭焱還有一個叫蕭薰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在看見她的第一眼,淩初淩雅就感覺到這個叫蕭薰的姐姐體內似乎是有著一道封印,封印壓製了她的修為,若解開這道封印她的實力必將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從這蕭薰的體內看見了一團火,那團火與淩雅收服的那團異火有些相似,在凡界擁有毀天滅地的威力,淩雅可以輕易駕馭,但蕭薰按理說是沒有實力駕馭的,卻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那團火在蕭薰體內卻異常的寧靜安詳。
“把我放下,回去吧!”淩初拍了拍身下喬二的肩膀說道。
喬二點了點頭,將淩初放了下來,一旁的張牧本想將淩雅也放下,淩雅卻以累了困了懶得走了,拒絕下來,堅持坐在張牧肩膀上回去。
離開烏爾城,回到莽牙傭兵團的駐地會經過一座小山,在經過這座小山時,淩初不經意的一瞥,注意到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有一個少年正倚靠其樹枝之上抬頭望天,嘴中叼著根小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