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地闊。
嗯哼哈嘿。
王胖子嘴裏哼者一支涼州歌謠,帶著嘟嘟和灰灰閑逛一趟,笑嗬嗬的道:“魚兒哥,完犢子了,賀家出事了。”
“什麼事兒?”李漁招呼他坐下來。
王胖子笑嗬嗬的坐了下來,“賀家著火了,別墅一夜之間燒成了一堆灰燼。”
李漁心頭浮起一層陰霾,“人呢?”
王胖子笑了笑,“賀八方等人去鄉下避難去了。”
灰灰跳上了桌子,虎踞向前,說:“是隴西郡來的人幹的,我能感受到那種味道。他們這一次來估計是想警告一下你。”
李漁眼皮子一跳,“警告?”
灰灰點了點頭,前爪洗臉,十分肯定的說:“你解救了我,他們少了一個控製別人的棋子。另外,你命令賀八方解散宣傳新日暮裏兄貴文化的秘密結社,搗毀了辛辛苦苦五年建立的據點,當然要給你一個警告啦。”
李漁覺得有理。
王胖子嘟囔著嘴,說:“媽了個臀的,來者不善啊。”
嘟嘟一步躍到了王胖子的左肩上,高屋建瓴,說:“小魚兒,如果你不畏艱險,想要修行,得到更多有關你父母的消息,就要去隴西郡。如果害怕了,那咱們就歇菜了吧。”
李漁一敲桌子,斬釘截鐵的道:“去,隴西郡。”
灰灰也調皮起來,站在了王胖子的右肩上,說:“隴西郡,梁海潮,不是省油的燈。他的兒子梁文明,更是個王八兔崽子。”
李漁一拍手,“碎碎個事兒。”
王胖子撓了撓後腦勺,說:“魚兒哥,你要不要去學校請個小長假啊。嘿嘿,順便去狀元樓吃一頓踐行飯。”
灰灰,“走哎,吃一頓。”
嘟嘟,“好久沒吃肉,嘴裏淡出個鳥。”
李漁點了點頭,說:“那我先去請假,然後咱們去狀元樓。”
王胖子一邊肩膀蹲著一條狗狗,走在路上,特別神氣,雙手叉腰,遇到路人要合照的,他全都答應,弄得自己跟明星出街一樣。
薛梨花說:“胖子,你就出風頭吧。”
到了狀元樓,點了菜。
薛梨花說:“我也聽說賀家的事兒了,還好沒死人。隴西郡來的那些人心狠手辣,我們一旦涉入其中,就要提起十二分小心啊。”
“我曾看過一本故事集,說在咱們西北當時有一個習俗,將士出征,有婚約的姑娘可以穿上嫁衣盤上頭發相送,活著回來就立馬成婚,死了姑娘成為寡婦。你要不要盤上頭發啊?”李漁笑嘻嘻的道。
薛梨花抓起一雙筷子,“再瞎說老娘捅死你。”
兩三個小流氓時不時往這兒看。
李漁看在眼中,不多時,忽然從外麵闖進來一群小混子。
為首的一人梁文明,虎背熊腰,走起路來哼哧哼哧像一座移動的城堡,大呼小叫的走進酒樓,“服務員,長安特色菜,好好伺候著。”
這一群混子闖進酒樓,立馬霸占了一大片,很多的食客一看架勢,立馬溜人,朝天鼻子大漢瞧見薛梨花,忽然眼前一亮,看向李漁這邊。
不一會兒梁文明端著一杯酒坐過來,哈哈大笑,自來熟的套近乎,“哎呦,我猜你一定是薛小姐。嘿呀,還有一位帥哥,貴姓啊?”
李漁心中冷笑。
大概這一夥人就是來自隴西郡了,這個朝天鼻子,應該就是梁文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