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嗎?!蒼穹宮要煉製新的聖劍了!”街道上,人們不時的交談著這個重大的消息,還帶著很多的疑惑與不解,雖然傲天劍已經被毀了,但是不是說現在的侍劍巫女巫力很強嗎?為什麼會修不好?新煉製的劍能夠比得上傲天劍嗎?
而在蒼穹宮內,這樣的質疑聲也不絕於耳。
大弟子蕭闕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隻見他毫不猶豫的走到殿中心,向蒼穹宮主扶靖稟道:“祭祀聖劍乃是蒼穹宮的鎮宮之寶,豈能說換就換?況且新任侍劍巫女來宮不過十年,如何能煉製出能與傲天劍匹敵的神器呢?這無疑是癡人說夢啊師尊!弟子懇請師尊慎重考慮,切勿因小失大啊!”殿內弟子紛紛附和蕭闕,一時間,場麵難以控製。
扶靖麵色如水,不動如山的說:“此事我已聽侍劍巫女詳細解說過,本尊也考量數日不得決定,眼下新的祭祀儀式就要開始了,傲天劍的力量確實逐年減弱,或許撐不到此次儀式結束便會毀於世間。雖然此法鋌而走險,卻不失為一個良策。”“這……”蕭闕無法反駁,但是也無法服氣:“弟子懇請由侍劍巫女親自解釋這件事!”
扶靖知道,這個徒兒一向心直口快,喜怒形於色,如果不能拿出令他滿意的解釋,這件事情就會不得而終,於是喚來侍人,讓他去請雪衣。
就在此時,雪衣出現在殿門前,緩緩走到殿內向扶靖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侍劍巫女雪衣前來拜見師尊。”然後看了蕭闕一眼,從容不迫的解釋:“煉製新的聖劍是我的主意,大師兄有何疑慮需要雪衣回答呢?”
蕭闕一直對這個終年在侍劍聖殿的女子毫無好感,隻覺得是她欺騙眾人才當上了侍劍巫女,如果真有巫力,怎麼會十年內連傲天劍都無法修複?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居然也敢當自己真正是侍劍聖殿的主人:“那依雪衣師妹所言,我蒼穹宮內真有能煉製出如此強大的神器之人嗎?雪衣師妹連傲天劍都無法修複,怎麼還敢誇下海口說自己能煉製聖劍呢?!”
雪衣低頭一笑,安靜聽他說完,良久才回答道:“想必蕭師兄已經想到更好的良策了嗎?雪衣才疏學淺,不及各位師兄。但雪衣十年來不斷鑽研煉製之術,與傲天劍朝夕相處,不敢說有十分把握,但也有七分自信。”
蕭闕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確定是自信不是自負?”“夠了,闕兒”扶靖見蕭闕咄咄逼人,便開口阻止,轉向雪衣:“你將當日對我所說的,告知大家即可。”
雪衣自當十分懂事,輕輕的說:“傲天劍十年前被毀,蒼穹宮與晨鷺國百姓都受到巨大影響,妖魔顯現年年增多,而傲天劍殘魄已不能維持最基本的淨化儀式,如果再不煉製新的祭祀聖劍代替它,舉行祭祀儀式,很快情況將不能控製。雪衣身為侍劍巫女,雖然盡力修複傲天劍,但傲天劍真正修複卻需要借助前任侍劍巫女的巫力,此般無奈之下,雪衣才鬥膽向師尊請求煉製新的聖劍,以解決當下難題。”說完當即向扶靖下跪:“雪衣還有一個請求,希望師尊能答應。”
扶靖十分疑惑,之前雪衣從未與他提過任何請求,為何今日突然提起?難道是什麼特殊要求嗎:“你先告訴本尊你的請求,本尊才會考慮。”
雪衣鄭重的跪在地上,雙手伏地向扶靖行了一個大禮,一字一句說道:“弟子懇請師尊將陰陽雙玉賜給弟子煉製新的聖劍。”
隨著雪衣說完,殿內像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敢大聲出氣,仿佛在座眾人都隻是雕塑一般。連蕭闕也震驚了,良久他才反應過來,“咚”的一聲朝著扶靖下跪:“師尊!師尊萬萬不可啊!那陰陽雙玉——”
“行了!闕兒,你退下!”扶靖終於站了起來,揮手對眾人說道:“你們都退下!讓侍劍巫女與本尊好好的商議,在沒有定論以前,若是讓我知道有人編造謠言擾亂民心,將被立刻趕出蒼穹宮,世世代代永不能參加侍神者儀式!”
眾人聞言均震驚不已,不敢遲疑的答道“是!”便先後離開,隻剩下雪衣與扶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