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是可以劃分成許多節點,在漫長的歲月裏,在每一個節點發生一些重要的事情,當時可能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到後來才會驚覺。
“哦,原來我的軌跡便在當時就已經悄然轉變。”
如同在某一天不經意的看到鏡中陌生的自己。
楚煜不知道的是,從這一天開始,自己和眼前的溫和男子的命運已經交織在一起。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南宮修遠扶起楚煜,“從今日起,你每天都要來師傅這裏......”
楚煜點點頭。
“習武之人,不能爭狠鬥勇,凡事都要忍讓,”南宮修遠不以為意的說道,“被別人踢上幾腳也是沒有什麼大礙,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早已把酒喝完的鍾以修嚷嚷起來,“那還是習武之人嗎?簡直和犬儒一般無二......”
南宮修遠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一陣微風吹動了他的長發。
“不過為師還沒有說完,”南宮修遠的眸光突然冷冽起來,“如果到了某種程度,該出手時就要毫不猶豫的全力以赴......”
“換句話說,”南宮修遠笑了笑,“不出手便不出手,出手便要致人於死地!”
不要讓自己成為張牙舞爪的獅子,要做沉默的獅子。當我露出爪牙之時,便是你隕命地獄的一刻。
楚煜點點頭。
他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是一個溫和,儒雅的男人。雖然用儒雅來形容一個武夫,並不恰當,但是楚煜並想不出其他的詞語來形容。
可是這個如同君子一般的男人卻可以說出暴力的言語,冷冽的目光和溫和的笑容可以矛盾卻有機的出現在一張臉上。
這是一個有著怎樣經曆的男人?!
“煜兒,我看你身上,有氣機自動運轉,”南宮修遠眸光晶瑩,洞若觀火,“能夠讓氣機自動運轉的,也隻有第三代元貞大人的‘清淨決’了。”
“效法天地,是上乘的法門,”南宮修遠說道,“為師所修習的功法也略有遜色,所以便不傳授與你了。”
清靜經如此不凡,卻是楚煜沒有料想到的,想到之前的破皮裘伯伯所言語的,“以清靜經為道一”,楚煜心中凜然,看來陸爺爺所傳授的清靜經應該是上上乘的功法了。
“雖然傳不了功法,”南宮修遠頓了一頓,“但是為師卻有著其他的法門傳授與你......”
“當年為師跟隨你師公學藝之時,錯過了時機,所以不曾修行這個法門,”南宮修遠一陣唏噓,“否則為師的實力起碼要上一個台階......”
鍾以修臉色變了變,對於南宮修遠實力的恐怖之處,他曾有所耳聞。
曾經有不明組織一路追擊伏殺南宮修遠,在神農架爆發大戰,過程不得而知,隻有元貞閣派去接應之人目睹了結果。
追擊伏殺之人全部斃命於神農架的某個峽穀。
南宮修遠牽著一個小姑娘的手,兩人身上沒有一絲血跡,他如同一個君子,溫和的站著,峽穀血流成河。
當南宮修遠以武修的身份進入元街的時候,不知有多少成名的武修者前去挑戰,卻無一不是臉色灰敗的離開。
華夏武道第一人,這個名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拿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