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家璿璣,很高興認識你......”
女孩子含著微笑,精致的臉上,有一個小酒窩隨著笑容而出現。
楚煜呆了一下,他的心突然不再慌亂了,仿佛這個女孩子的笑容有著讓人心安的力量。
楚煜不敢用力握手,“楚世家煜,很高興認識你。”
楚煜看著眼前仿佛散發著光芒的女孩,心中竟有些慌亂。
等回到座位上,楚煜看著自己的手掌,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我這是怎麼了?”楚煜看著坐在陸遠旁邊,正在低聲私語的小女孩。
“咳,”
一聲輕咳打斷了在座幾個小孩子的心思。
“人都到齊了啊,”鍾以修環顧四周。
在鍾以修的目光範圍之內,隻有寥寥五個小孩兒。
前排的雲不語認真的聽著,這是她最喜歡的課程了,每次輪到白胡子爺爺的課,都可以聽故事。
陸遠和葉璿璣也在認真的聽著。
雲不起則是百般無聊的趴在桌子上。
楚煜第一次上早課,自然也是認真聽講,豎著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鍾以修講的是一首詩。
有一條河,水流湍急,有一白發狂夫提著葫蘆想要過河。
他的老婆就在後麵追,讓他不要過河。
沒來及,老頭子終於被淹死了。
他老婆就哭,彈著箜篌唱。
這就是,
公無渡河,
公竟渡河!
渡河而死,
其奈公何!
鍾以修把簡簡單單十六個字渲染一番,天花亂墜的大講了一通。
楚煜聽了下來,覺得似乎和雲不語所說的沒有差別,這位鍾先生似乎真的是在講故事,也不是自己所想的先賢傳記之類的。
鍾以修講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扣了扣鼻屎,“可算是累到先生了.....”
楚煜有些無語,感覺這和自己所設想的早課有些差異,他揉了揉臉龐,像是沒有習慣一樣。
“好了,”鍾以修說道,“你們談談自己的感想,”
“就從不語開始吧。”
“好可憐,”雲不語紅著眼睛,“要是他老婆跑快點,把他攔住多好。”
鍾以修點了點頭,“不起,你呢?”
雲不起仍舊是趴在桌子上,“沒有本事,就不要做超過本分的事情,”說完,看了楚煜一眼。
鍾以修彈了彈鼻屎,“陸遠,你呢?”
陸遠想了一下,“我看到了抗爭,蹈死而不顧,強大而瘋狂的人格力量。”
葉璿璣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鍾以修許以讚賞的目光,“不錯。”
“那你呢,楚煜?”鍾以修掏出石英鏡片,眯起了眼睛。
楚煜有些為難,他感覺,能說出口的答案都已經被說出來了。
陸遠所說的,與他心中所想的相去不遠,就連雲不起所說的他也覺得有些道理。
兩個小女孩都是發乎本心的回答。
楚煜總不能回答,我也讚成上麵的說法吧。
楚煜麵露難色。
“可能......”楚煜躊躇著說道,“那個白發狂夫是覺得提著葫蘆就不會被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