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您,我也是最近才慢慢發現。”存安說著走到穆席天身邊,把他手邊冷掉的茶倒掉,重新換了一杯熱的遞給他。
穆席天對存安的表現非常滿意,他原本一直害怕他的兒女以及溫遠陌覬覦他的權力及財產,所以對他們百般防備,可是現在溫遠陌大患已除,存茂存芳也都被邊緣化,而存安是依賴他的,他有這個把握,她人還年輕,手中股權不足,在天穆和穆家都根基未深,靠的是他的寵愛,他隻要用未來繼承人的位置籠絡住她,就不怕她不聽自己的話。
果然存安滿臉笑容的說:“說起來我最近發現跑步也沒什麼趣味了,不如明天起陪您遊泳吧。”
“你那身板,能挺住嗎?現在水裏可不暖和!”
“大不了您遊一千我遊二百唄。”存安的語氣無比輕鬆。
穆席天聽了非常高興,以前存安在他麵前總是緊張或者算著心眼,現在有意跟他靠近,他當然樂得接納。
第二天起,存安就開始陪著穆席天遊泳了,兩人益發像是父女,慈孝得當。
存茂得空跟存安聊天,說:“天天這麼討好他,很不容易吧。”
存安像是訴苦一樣的說:“是不容易,想著他對我,對你和存芳,對大家做的那些事兒,無論如何親近不起來,可是又實在沒辦法。”
她的話簡直說到存茂心裏去,他一向也是這種感覺,之前跟存芳和丹妮都沒法說,沒想在存安這裏盡得到認同。他越發覺得這個妹妹可親,於是安慰說:“那也沒辦法,再忍忍吧。”
“當然要忍,你之前跟我說的話我可都記得。”
“韓冰那邊呢?”
“說是去外地看父母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還是不可超之過急,我們當初要不是母親堅持,恐怕也很難拿到股權。”
存安說:“我知道。”過一會兒又說:“聽說老爺子很愛射擊?”
“嗯,他以前當過兵,對槍有特殊感情。”
“我想是不是也去學一下。”存安很隨意的說。
存茂笑,“好啊,想學還不容易,我找人教你。”
果然過了幾天,存安就出現在靶場上,教她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讓人叫他老王。存安特意選了手槍,上手很快,扣動扳機時候的後座力讓她著迷。這樣學的了一個星期,她跟老王暗示想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手槍。
老王本來就是陪有錢人玩的,他的收入裏學費是一部分,更大的則來源於幫這些人有錢人倒非法槍支換來。這事兒其實沒什麼風險,雖然在中國私人擁有槍支是非法的,可是法律在有錢人那裏一向是失效的。過了三天他就幫存安搞到了一把伯萊塔,存安自然沒有虧待他,讓他狠賺了一筆。
伯萊塔小巧精致,放在手袋裏都不占地方,存安就拎著它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穆家。
存茂自然是知道了,笑說:“你也上癮啦,其實我有一隻,父親也有一隻。”
存茂笑說:“就看著玩,估計也沒用得上的機會。”
存茂說:“我倒是不擔心你。以前存芳要我就沒敢給她……”說著停住了聲音,隻見存芳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一本書,臉上依舊是懵懂表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存芳過去跟她說了幾句話,她很高興,兩人很是嘰咕了一陣子。
等到存芳去休息,存茂又感謝存芳,說:“謝謝你這樣真心照顧她。”
“我也謝謝你當我跟存芳一樣看待。”存芳說,想了想到底補上一句,“如果以後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存茂疑惑,“你會做什麼不好的事需要我原諒?”
存安說:“或者不等豆豆成年,我就帶他去喝酒什麼的。”
存茂笑起來,說:“這個求你嫂子原諒好了。”
黃丹妮剛好進來聽見,立即笑著接了說:“不原諒,也不準打這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