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模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頭朝上,腳朝下的爬在一個淺水塘裏,大半個身子都泡在水裏麵,身子都已經被水泡得冰冷了,麻木了。
難道自己沒有死?
這是王誌醒來的第一反應。
身體上傳來的盈盈疼痛告訴王誌,自己應該還活著。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還活著,我還真是******命大。”王誌不由自言自語的一陣感歎。
隻是不知道現在這個樣子是該喜還是該悲呢?
王誌並不知道自己這樣爬在水裏麵多久了。隻感覺身子現在一點都動彈不得,動動手指都覺得非常的困難,全身到處都疼得要命,骨頭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身子這樣長時間的侵泡在水裏,皮膚已經變得發白,背上有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還在緩緩的一點一點的流躺在水裏,也不知道王誌流了多少的鮮血,隻看見地上那大半平方左右的積水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很紅很紅的,紅得很刺眼。
王誌試著努力的掙紮一會,感覺頭暈目眩的,突然感覺頭腦一沉,暈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一絲陽光穿過樹林,照射在王誌憔悴的臉上,感覺到陽光的熾熱,王誌這才又悠悠的醒來。
這次好像比昨天有了一些力氣,王誌緩緩的動了動身子,身體上各個部位的疼痛通過神經傳入大腦,王誌不由“啊”叫了一聲,這會王誌感覺就像無數把刀在不停的刺著的身體,要不是王誌意誌力強,恐怕又要暈倒過去。
昨天身子麻木了,頭腦昏昏沉沉,到沒有感覺到多麼疼痛,沒有想到今天才剛剛清醒一點,就承受著全身上下所帶來的種種疼痛,早知道就不要醒過來了,王誌咬著嘴唇,憤憤的想。
又這樣爬了好一會了,王誌緊咬著牙齒想:這樣一直爬在這裏不是辦法,居然老天不讓我死,那我就一定要活著回去,就算是為了母親,我也一定要堅強活著走出去。
王誌咬著嘴唇,忍著疼痛,雙手撐在泥地上,試著想從淺水塘裏站起來,在這淺水塘裏麵一直爬著可是真心的不好受,身上的疼痛已經夠受的了,還要忍受著這冰冷的水,這真是作死的節奏啊。
可是吧!有時候老天就喜歡和人作對,王誌想站起來,就是不讓他站不起來,這好不容易使出吃奶的力氣才站起來一點吧,腳底一滑,哎呀,又爬上了,王誌又試了幾次,還是站不起來,呀!居然站不起來,我爬還不行嗎?
王誌用雙手使勁的抓著地上的泥土,緊緊的咬著下嘴唇,雙腳用力的登著後麵的泥土,像一隻蛤蟆一樣一點一點的從那片淺水溏中向外麵爬,爬爬停停的很多次後,王誌才艱難的爬到附近的一顆大樹下,翻了個身,坐了起來。這會,王誌最後一點力氣都已經沒有了,嘴裏不停的喘著粗氣,豆大的汗水一顆接著一顆的落下。
王誌不由的看了看自己,這才發現,現在的自己,頭發已經亂成了一團糟,身上僅剩衣服現在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全身上下到處都已經受了傷,這裏黑一塊,哪裏紫一塊,那裏還有一塊完整的肌膚啊!有些地方的外皮已經不見了蹤影,裸漏出裏麵的鮮紅的嫩肉。
長時間的侵泡在積水裏,傷口已經變的發了白,要是王誌現在的這個樣子被別人看見,形象一定就這樣徹底的被毀滅掉了。
上半身沒有被水泡到的小傷口,已經有了一層黑黑的結痂,還好,那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也已經不像昨天那樣流躺著鮮血了,傷口表麵的鮮血已經凝固了,要是還要在流,王誌可傷不起,這血可是流一滴可就少一滴啊。
咦,不對呀!這是要愈合的征兆嗎?
王誌皺了皺眉頭,按理說,受傷的這幾天,傷口已經被細菌感染了,沒有急時處理,傷口應該發炎,化膿,潰爛。這怎麼可能就這樣自動愈合了,什麼時候身體變得這樣好了,變異了?
王誌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能想明白,搖了搖頭,這種好事想它幹嘛,想不明白,那就幹脆不想了嘛,還是想想怎麼回家去吧,母親還在等著自己呢!
王誌看著四周,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一顆顆參天大樹,這些樹都異常的高大,大多數都有二十層樓房那麼高,也很是粗壯,每一顆都要二,三個人才能抱得過來,樹葉也異常的大,有荷葉那麼的大,這些都是些王誌沒有見過的樹種,樹下也到處開滿了不知名的小花,有紅色的,紫色的,白色的,粉紅的,藍色的,還有黑色的,各式各樣的,看著前麵的風景,王誌不由一陣陶醉,微微的張大著嘴巴,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畫麵,靜靜的呼吸著微風帶來的陣陣花香,頓時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