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坑下一聚(1 / 2)

月色淡漠的籠罩,白色身影慢慢現出形來,是一個披頭散發,渾身血腥氣的女人,乍的一看那腰肢窈窕得可以雙手拿捏,細得一看那雙眼睛如狼陰光,每被她盯過一次,就似乎是被狼牙撕咬過,讓人忍不住哆嗦。

所以說,細的一看還不如乍的一看。

她那邊兒有根青藤,一端懸掛樹上,輕輕一拉,機關觸動,另一頭粗粗的繩索突現,將本來的獵人變成了獵物,鎖齊吊掛而起,她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被網羅起來的這些人,懸掛的網垂直對準地上那個山裏專職獵戶挖的坑,似乎是用來裝豪豬的,挺大挺深,足夠容納這一幹人等。

刀子已經擱在青藤上,如果一刀切斷,他們就去領悟領悟深坑裏的快感吧。

她厲聲命令道:“說,誰派你們來的!”這些人武功不高,她繞在他們的身後居然也沒人發現,想必不是她的死敵,難道是她教訓過的人?紫連昔神情不悅,她教訓過太多的人了,這次的是誰?

有人傲骨錚錚,朝她喊:“別想從我們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要殺要剮隨便!”周邊共患難的弟兄看著他,身旁最近的一個戳了戳他,試勸道:“要不,我們說了吧,上頭給的銀兩也不多,說了少遭些罪。”

傲骨兄啐了他一臉,“媽的,說個毛!說了要打軍杖……”

說到這裏,他猛地頓了口,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紫連昔倒是想起來了,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是山下那茶館小二,其餘的人看塊頭,也就是搬箱子那幾個,她剛才殺了一個沒漏過臉的,但是手繭很重,要不是幹粗活的就是撰日操刀的,可是聽他那麼一錯,她就能隱約知道這些人是從哪兒來的了。

一口的長京音腔,還提到軍杖,上頭,銀兩等字,她最近教訓的人,隻有劉進是飛鷹軍的少帥,他能接觸得到軍隊,也有這個能耐指揮人做事,散錢財封口。

從上次鬧事的情況可推斷,他那人是很享受過程的,此次要擒拿她又不在茶裏下藥毒死她,必然是要抓了折磨她,他人怎麼可能不在現場?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就在這附近的某個地方。

她手裏的刀已經對著藤條切了下去,趁情形急切她一邊快速打亂了問:“你們想死想活?”

“要剁手還是剁腳?”

“挨軍杖還是挨尖刀?”

“挖眼珠還是割鼻子?”

“斬頭顱還是放鮮血?”

“劉進在哪兒?”

一連串的問,句句威逼讓人膽寒,眼冒金星頭昏腦脹,眼看墜落深坑心髒急跳,心一直口一快,有人啊的一聲脫口而出,“他在半山棧道的迎風亭!”

“很好。”紫連昔眼神一眯,刀已經完全切斷了粗藤,咻的一下,一大網肉包子按軌跡落在緩邊的大坑中,獵人反被獵,沒有自由權。望下去黑洞洞看不見人,隻聽見裏頭哎唷哎唷,似乎裝了很多隻豪豬,可以一鍋涮。

迎風亭中確實有幾個人在那站著,其中一個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走來走去,一邊拎住手下衣領,凶神惡煞的問:“人呢?去了那麼久到底抓到人沒有?”惱怒滔天,另外那隻手還纏著白色紗布,裹成了大粽子。

“少帥稍安勿躁,崔副將必定能將人給您帶來。”

“勿躁個屁,一群飯桶!”劉進在氣頭上,使力一腳踹向那小將的膝蓋骨,灰臉小將撲通一聲在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