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可送完女兒去上學,回來的時候想去王大姐那裏拿點貨做因她心神不寧而作罷,老公昨晚沒回來,讓她很不安,於是她再次打了一個電話給老公,這次電話是接通了,不過她剛說了一句,王柯就告訴她他現在很忙,然後掛掉了她的電話。
這樣讓羅可的不安更加放大,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很準的,羅可回到家裏,感覺昨天晚上沒睡好,想到床上躺一躺,進了屋,就見倒床上擺著老公換下的昨天穿的那套衣服,她是個愛幹淨的人,這點從整個家裏的幹淨整潔就可以看出,所以看到老公換下的衣服立馬拿了去洗手間,先把衣服洗掉後再來睡,白襯衣領子很髒,羅可都是用手洗,衣服泡在清水盆裏,兩根很長的染成黃色的頭發漂在襯衣領子的位置。
用手撚起兩根頭發,羅可的心髒就像被緊緊揪住了一樣,這個顏色的頭發不是羅可自己的,也不是女兒王欣的,她的頭發因為她嫌洗的時候麻煩所以不喜歡留長發,女兒的雖然是長發可是沒染過,這說明什麼?說明這頭發是別的女人的,這讓羅可瞬間明白昨晚老公為什麼電話打不通,為什麼沒回來了,女兒的生日,她和女兒在家裏等著他回家吃飯,而那個人卻在外麵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羅可下意識的不想相信老公出軌了,把衣服丟在那裏,回到臥室拿出手機打電話,她要打給王柯,問他昨晚去了哪裏?電話為什麼打不通?可是電話打過去,被掛斷了,再打,直到鈴聲結束也沒有接聽,不死心的再打過去,還是沒人接聽。
不接電話代表什麼,羅可握著手機平躺在床上,心裏翻江倒海的想著,一是真的很忙,二是心虛不敢跟她說話,她覺得很可能是第二種,加上昨天晚上的覺醒,老公或許真的已經出軌了,想到這種可能,心裏委屈難受的不行,就很想哭,家裏隻有她一人,冷冷清清的,配上羅可現在的心情,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了出來。
上班後的王珂想著昨晚上的事有點煩躁,文件上一個字也沒看進去,雖說自己早就精神出軌了,可他身體並沒有對不起老婆,所以從來不覺得愧疚,在經過昨晚以後,卻有點不知道怎麼麵對,看到老婆打來的電話,還真是心虛的不敢接電話的,直接就給按掉了,電話再來,就把手機調到震動,任它響個不停。
羅可哭了一會兒,發覺自己這樣一個人在家裏猜測,難受也沒有什麼用,既然他不接電話,那她就去他單位問他,羅可是個行動派,起身收拾了下就去了。
下了樓,走在小區裏,羅可又有些躊躇了,她這樣貿貿然的跑去老公單位,就為了問他出軌沒有,好像不怎麼明智,老公沒接電話,自己就以為他是心虛,萬一是真忙沒接電話呢?自己怎麼可以因為兩根長頭發就胡思亂想呢?再說他們從拍拖到結婚已經快十年了,女兒都已經七歲了,她還是很了解老公的,不是那種人。可是若不問清楚,自己心裏又憋得難受。
心裏想著事情,但羅可的腳步絲毫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腳步走出小區,連後麵有人叫她都沒有聽到。
從小區到公共汽車站要走十五分鍾的路,羅可期間又想了很多,如果是沒影的事情,自己這樣跑到老公單位問他出軌的事情,會不會對他一直以來的好形象有影響?可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老公也承認出軌了,那自己該怎麼辦?離婚嗎?還是委曲求全的生活在一起?這樣的想法冒出來讓羅可從頭寒到腳,連這五月的太陽都讓她感覺不到溫暖。不會的,不會的,她的婚姻生活一直都是平靜和諧的,她決不會走上母親的老路。
也不怪羅可會這般害怕,兒時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她幾乎每天都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吵架,父親總是嫌棄母親沒有給他生個兒子,隻生了兩個賠錢貨女兒,而羅可隻生了一個女兒,並且老公又是在公家的單位,政策不允許多生一個孩子,女兒生下的時候他雖然沒說什麼,但他明顯的失望她是看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