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哥,你來啦!小凡也來啦?嗬嗬,快屋裏坐!”莊有為父子兩剛到沈康家院子邊,正在院外喂豬的沈康家媽就看到了,連忙跟莊有為打招呼。
這村子裏人家也不多,大多沾親帶故,見了麵都靠親戚的叫法,倒不是說親二哥。
“你忙你的,沒事,我先進去看看。”莊有為回了聲。
莊逸凡也禮貌地回了一句:“表嬸好!大康在家吧?”
“在!在!小康,你二叔和小凡來了,快請他們到屋裏坐。”
這時,屋裏鑽出個黑瘦黑瘦的小男孩,莊逸凡認出這就是沈康了。輟學回家將近半年,比之前又黑了好多,一雙眼睛卻依然亮得很,特別是看到小凡之後,仿佛要放出光來。
“小凡你來啦!嘿嘿!哦對了,二叔,快進屋吧!我爸就在屋裏!”沈康跳過來,先拍了下莊逸凡,才把莊有為迎進屋。
屋裏火塘邊坐著個中年漢子,臉上帶著笑,先向沈康道:“小康,快給你二叔和小凡搬倆凳子,把煙筒拿過來,再去倒碗酒。”又掏出一包金沙江撕開,過了一支給莊有為,“他二叔,來抽根煙。”
莊有為接過煙,抱著煙筒又呼嚕嚕開始吸。
“係統,查看。”莊逸凡坐著無聊,查了下沈康他爸,“沈應農(黃階高級),氣血100/100。跟自家老爹一個等級啊。”又轉頭到處看了眼,同樣被煙熏黑的土牆和樓底,同樣隻有一個電燈,和一台黑白電視機。哎,難兄難弟!
這時沈康提著瓶酒拿著個土碗過來了,一倒就是半大碗酒。莊有為也不客氣,端起喝了一口,放下酒碗才問沈應農:“他表叔,你是哪隻腳崴了?”
沈應農伸出右腳,卷起褲腿讓他看:“今下午去翻地,結果不小心踩坑裏了,你看,這一會兒就腫了。”隻見腳踝處青紫腫脹,看起來很瘮人。
莊有為問道:“崴了之後自己回來的?”
沈應農道:“嗬嗬,是啊,自己慢慢挪回來的。”
莊有為伸出手指在腫脹處按了按,問道:“按著疼不疼?”
沈應農道:“有點刺疼。”
莊有為輕輕抬起他的腿,右手握住前腳掌,輕輕轉了轉:“這樣呢?”
沈應農道:“跟剛才差不多,就是有點刺疼。”
莊有為舒了口氣,把他的腳輕輕放在一個矮凳上,拍了拍手道:“你這個骨頭沒事,就是傷了筋,我給你紮一針吧。”
沈康蹲在旁邊看了半天,好奇的問道:“二叔,這個怎麼看傷到骨頭還是筋啊?”
莊有為嗬嗬一笑道:“傷到骨頭,那基本就走不了路啦,活動腳踝的時候也會非常痛!當然,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去縣醫院拍個片子。”
沈應農道:“嗨,不用不用!他二叔你給我紮一針就成!”
“好,沒問題。”說著又喝了口酒,這才打開藥箱,翻出一根竹管,從裏麵十數根鋼針裏挑了一根,剩下的連帶竹管全讓莊逸凡拿著。又翻出酒精棉花和鉗子,給鋼針消了毒。
莊逸凡看了眼竹管裏的鋼針,長長短短各不相同,他也沒明白各自有什麼用,隻是心想這就是中醫裏的針灸。就看著莊有為撚住針尾,左手找了穴位,右手穩穩地把鋼針紮了進去。之後又挑了兩根,消毒後同樣紮進腳踝。
少頃,莊有為撚動針尾,問道:“這針疼不疼?”
沈應農分別回答道:“這根不疼,這根刺疼,這根感覺木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