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落年華,輪轉一生。站在青春的末尾,望斷天涯。擱淺與末末的那些漫長的往事,亦或喜亦或悲,一個人總算跌跌撞撞走完。在青春的末尾,聽完一場時光的淺眠,合起眼,似乎又陷入冗長的夢境,那些逝去的歲月,踮起腳尖,伏在我的耳邊輕輕告訴我: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漫步了自己的就是我對末末的愛,那份愛那麼真摯,那麼深刻。
張愛玲說: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在我最深的絕望中,遇到最美的驚喜。末末就是我感情鋪滿塵埃中開出的那朵白玫瑰。
如果可以,我真心希望我們是一隻魚,那麼在青春這段年華裏最深最純的愛,想地老天荒過,可是幸福沒那麼簡單,我們愛的開始,就已經預約到了我們之間感情的蒼白,雖然好多次都想挽留彼此,可是我們的幸福卻像那把段了弦的吉它,怎麼接,音還是不對。
我與末末的相遇,就如那稍縱即逝的流星,很美但很短,亦或如那匆匆的曇花一現,在夜裏鮮豔綻放,黎明前安靜死亡。我們隻是倉促的遇見,但我確清晰的記得每一個璀璨的瞬間。而於我,卻選擇在這個風逝的年輪把她遺落,還有那些落寞年華的廝守,匆忙的把它結束,然後擱置在時光的盡頭,讓它在彼岸開滿三十裏的花海——隻是我和她都不會再回去。
我們在糾結的感情中老去,下一季繁華仍為我們守候,她是我滾滾塵世的一個劫難。
鏡花水月一場空,不經意卷進陌陌紅塵。看著你生命中散下的層層煙雨,看著她為我一生繁華殆盡,卻隻求予末末一世傾城。如果可以,就讓我做末末胸口的一顆朱砂痣,這樣我就可以烙印在她的心頭,在陪她看盡人世繁華後,卻還能與你一起廝守
時光雕琢著經年,與末末相處過的時光裏,深淺都有些蒼夷。忘記了那一次我的走失,卻深記著沒有了她,我的世界隻剩下孤獨。
2012。站在時光激起浪花的耳尖,傾聽完流年的往事,麵對短暫荼靡的年華與歲末微涼的時光。我或許再也沒有勇氣去麵對曾經的那份愛,那份回憶。
2012年5月25日,我推著父親的輪椅陪著她去看遠在廣東的二姐,在臨下車的前十分鍾,我看到了末末也在車上,陪著她一起的是一青年男子。
她走過來想以前一樣跟我打了個招呼“hi。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你。”
我說:“是啊,好久不見,你後來去了哪兒呢?”
“美國。”她淡淡的道。
“你結婚了吧?”
“嗯嗯,你呢?”
“沒有,還在等,像我這樣,誰會嫁給我啊!嗬嗬”我傻笑著。
“這位是伯父吧。”
“恩”
“你變了好多,不是以前那個你了”
“或許吧,生活的原因,你也變了哈。”我打趣道。
“後來我摘到了紫色的花,我帶著阿遼去了美國。”
“真的,那謝謝你了。”
車門打開了,我推著父親下了車,我沒有回頭看末末,我怕看見她我會忍不住流淚。
“你很愛她,看的出來。”父親回頭看著我。
我沒有回答,隻是推著父親一直往前走。
那些痛苦的回憶一直折磨著我,但是現在,當我老去的時候,唯有過去那些痛苦的回憶才能溫暖我的心。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我一直想知道,那些美好的回憶,在她年輕時給她帶來的幸福,與那些痛苦的回憶,在她風燭殘年時帶給她的溫暖相比,到底哪個才是最珍貴的?遺憾的是,我現在已經沒有機會再問她了……
所有的一切都會在一個瀟灑的轉身後,一切都可以煙消雲散——
遇見她,在那個短暫的季節,因為我的不經意的離開,導致我們整段愛流離失所,不再感到任何溫暖可以收留我,是末末初夏笑顏如花的溫暖為我的灰色淒涼補妝。聽著《夢一場》會想起我們那些個在一起的夜晚,是她教會我成長,要如何放飛理想,實現理想。而關於我們的愛,也許我們曾經也想幸福的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