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賦國西北角的邊緣之地,往北就是荒蕪的茫茫大漠,那是氐族部落的牧場,西邊山地是羌人的歸屬,北邊有一段的長城,西邊有一條曲江,大致畫出了賦國的邊界,這個西北角叫丁字口,是長城和曲江形成的一個三角型地帶,此處有兩個寨子,一個叫劉家寨,一個叫孫家寨。
劉家寨有個興窖盛產酒,曲江水加純糧,做的酒是丁字口家喻戶曉,由其是興窖陳釀,那可是市麵上見不著的酒,就是劉家寨本寨的人,也不易喝到的珍品。
再往前就是孫家寨,這個孫家寨,是在20年前,好象是一夜冒出來的,不時還會有人遷來,這些人就地起寨,在這開荒種地,收留流民,因為在最邊緣,整個寨子,修了不少防禦塔,就單單那寨門,就修的象城門,自起寨那天起,不管是逢年過節,還是春耕秋收,寨門上都有人值守,風雨無阻。
八月
初二夜,孫家寨,宗廟大廳燭火通明,代寨主孫義站在大廳中央,左右站幾位長者,門外站著一群青壯,死一樣沉靜,除了跳動的燭火和寥寥的香燭煙霧,仿佛一切都靜止了。終於寨主孫義開口了,救還是不救,大家都說說吧。
一臉上有刀疤的老者情緒激動的說:“劉家寨人口地盤都比我們多,以前我們有危難的時候,我們向他們求援,他們都種種理由推脫,現在他們求我,我孫近第一個不同意。”
對,不幫,不幫……門外的人都喊到
孫近接著說:“我們孫家寨是傾所有的力打造了這一係列的防禦,才有今日的平安,今年百日無雨,除了曲河兩岸,草都幹死完了,氐人看著我們麵前的草地,都不敢來我孫家寨,要想保他劉家寨的莊稼,就讓劉老寨主帶他劉家寨的人去拚。”
沉靜片刻後,又有人說話了,那我孫尚說兩句;“我們孫家寨和劉家寨的人,這些年一直都是交麵不交心,我們互相不照應,我看這次我們去幫劉家寨,總得有人先邁出一步,現在是對外族人,我們要共同抵禦,讓我們的子孫以後少流點血。”
寨主孫義點點頭說:“道爺馬上就來,孫圓你怎麼想,孫圓擄了一下小胡子,小眼睛眨巴了兩下說道,幫可以,但有條件,這多少年了,他劉家寨以收買路錢為由占了我們二曲彎那一片地,孫家寨到劉家寨的路是我們自己修的,劉家寨進長城的那路是他們修的嗎?就算是他們修的,他們自己也在過,為什麼收我們買路錢?要讓孫家寨出手,那就把地還給我們,以後永別再提什麼買路錢。”
有人說了句道爺來了,四個人青年抬著一把椅子進來,椅子上坐著一個白眉白發的瘦小老頭,代寨主孫義上前說,道爺您來了。
道爺點點頭說:“康兒一路上都給我說了,事兒我知道了。”放下椅子,道爺又說:“劉家寨那邊正在待援,你們還在爭,劉家寨那邊,這回我們要幫,別的事放後麵再說,義兒你火速去劉家寨。”
寨主孫義應了一聲,前寨丁灣的人留下守寨,除外的人都跟我走。
道爺又說了句:“孫近,孫尚,康兒你們留下。”
孫近說:“道爺,怎麼讓我留下,我很久沒出來動動了,我想去練練身手……”發現道爺盯著他,就住了口。
道爺說:“寨門還是交給你,從現在起,打起你12分的精神,在義兒他們回來以前,你這不能有閃失。”扭頭又對左邊的倆隨從說:“你們和康兒去丁灣,把男人都召集到前寨去。”
初二夜,劉家寨,溢流河邊,兩路火把照亮了半邊天,一路是劉家寨的青壯年,一路是騎在馬上的氐族人,雙方對峙的有些時間了,突然,一聲口哨,氐族人拔出彎刀,呼喊著,一列馬隊踩著溢流河淺淺的河水衝了過來,劉家寨的鼓聲也響起了,青壯們舉起鋤頭釘耙也衝了上去,兩夥人瞬間攪在一起,劉家寨的青壯都很勇敢,手持的叉子,鋤頭因為都長,和族人的彎刀算是扯平,但是站在地上,和騎在馬上的氐人一比,短板很明顯,隻是兩個來回的交鋒,已能看出,氐族人已占上風,雖一些氐人被捅下馬了,但劉家寨的青壯很多都掛了彩,遠遠的江邊,一路火把正在向廝殺的溢流壩邊靠近,眼看火把越來越近了,同時喊出了殺聲,在後方現陣的氐人馬隊衝了過來,殺了劉家寨人一個措手不及,順勢拉起地上的氐人傷員,紛紛掉轉馬頭,回到溢流河北岸,然後有人喊了句什麼,整個馬隊向北而去……
待火把走近,有人說了,孫寨主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