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安然離開的第五天,齊少揚沒有見到最後一麵,或許將會成為永遠的遺憾。悲傷當然會有,畢竟是在一起這麼多年的戀人,這個男人該有多少的冷血呢?他的情緒很少表現在臉上。
但凡觸碰到他記憶的時候,你隻見他稍稍皺眉,泛起一絲愧疚。如果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隻是日子又如何會因此而改變呢?
齊少揚,齊家唯一的公子,在a城可謂是與夏、司馬兩大家族平分天下的,父親齊正年年輕時候就是出了名的風流,身邊不乏紅塵女子左右,齊少揚的母親已經病逝,由於齊少揚叛逆固執的性格,但凡齊正年為他準備帶回家的後媽都被他一一趕跑了,所以在齊家,至今未有女主。齊少揚秉承了父親風流的天性,放蕩不羈,可是骨子裏卻滲透了母親的專情,這也許就是他能和安然在一起這麼久的原因吧。風流和專情並不矛盾,男人可怕的兩麵性,和他父親一樣,齊少揚身邊也從來不缺女人,不過他希望能有一個可以陪伴他終身,卻又忍受他種種的多情。好吧,穀顏曾經說過,除非這個女人貪圖齊少揚的身價地位,要不就是神,否則無論任何一個女的都不會忍受的。安然於是很不幸地就成了神。
“齊少爺,老爺叫你去書房一下。”才胡想多情了一番,齊少揚很快踩滅了手中的煙。
到了書房,齊正年正威武中,見了兒子,扔下一疊文件,大怒:“是不是你簽的字?”
齊少揚雙手插在口袋裏,不屑一顧地說:“不就是一塊地皮麼。”
“你……誰允許你代替我簽字的,誰給你權利把這塊地皮拱手相讓的?”齊正年指著齊少揚的鼻子,這讓原本就心高氣傲的齊少揚很不愉快。
他甩了一下齊正年的手:“收回去,就允許你今天送一輛香車給小麗,明天送一套房子給小紅的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齊正年氣得直敲桌子,恨不得抽上這個逆子幾個耳光,可是他從來沒有這麼做過:“你……臭小子,明天開始我要凍結你所有戶頭,你翅膀還硬了,敢跟我頂嘴。”
齊少揚微微一哼,不緊不慢地卻擲地有聲地道:“夏正年,少在我麵前賣老,沒有我媽,你也沒有今天如此大的家業。還有,我憑的是本事用錢,齊氏集團的房產少不了我的建設。”齊少揚始終認為他母親的死和他父親有莫大的關係,心平的時候,或許還能和夏正年說上幾句生意上的話,若是縫上他心情極度糟糕,這樣的爭吵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你……氣死我了,你……”夏正年捂著胸口,氣憋得慌。雖然知道兒子的脾氣,不過也很難說服自己不跟兒子生氣,自從他母親去世後,齊少揚沒有聽他的教養。況且不得不承認的是,齊少揚在商場上的才華給齊氏集團帶來了不少的收益。
“你……。你什麼你,沒什麼事別浪費我時間。”齊少揚正眼也沒瞧父親一眼,跺了跺站累的腳,轉身就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