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是腫麼回事啊?不是說死士是死也不會逃脫的嗎?那不成那人是個反叛?
直到望不見那人身影時,伊洛月才回過神來,抱著戀月率先離開了:“鬼火狐鳴的,又遇到了刺殺,本小姐都快累趴下了。溧馨,欒汐,趁著月光,趕緊回京城吧!”再不走,若是那幕後之人不肯罷休,再派幾十人來行刺,她可吃不消。
“嗯嗯!”溧馨立即追了上去,欒汐也緩緩地跟在後麵。而,瓊胤嘛,早就躺到了哪棵樹上睡大覺了……
京城已入深秋,風花雪月。而遙遠的藥閣卻是繁花似錦,紅蓮依舊未謝,偶爾落下兩片蕩漾在碧波,宛如紅玉點綴了一江秋水。
“怎樣?”貴妃榻上的妙齡女子輕抿了口清茶,似笑非笑地望向跪著的男子。
那男子抬起頭,嘴角餘留著傷痕,皺了皺眉:“回主子,伊家二小姐紈絝不遜,但好像有些武藝。另外,她有個名叫‘欒汐’的暗衛,還有個少年援助她,將派去的死士全部解決”
“是嗎?七年不見,她變化不少啊!”那女子笑了笑,卻令人毛骨悚然。
……
“師父,我們翻牆進去麼?”見護衛這次沒睡,溧馨正欲翻牆,便被伊洛月叫了回來。
伊洛月輕蔑地瞟了溧馨一眼,不禁嘲諷道:“翻什麼牆?我們光明正大地出來,就該光明正大地進去!”這娃怎麼了?變得這麼膽小,以往的威風都去哪了?
“誰?”被伊丞相訓了幾句,又挨了二十大板,也不敢馬虎了。
伊洛月帶著溧馨大步走了出來,惡狠狠地瞪著護衛:“連自家主人都不認識,還要你這條狗做什麼?這護衛,隻有在皇上身邊才能發揮才能吧!欒汐,你明白麼?”
“屬下明白。”欒汐陰險地勾了勾嘴角,心則在看笑話。最近與主子在一起,怎麼也學成主子那般腹黑了呢?
“小姐……屬下知罪。”“在皇上身邊發揮才能”不就是當太監嗎!二人立即跪了下來。小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宰相肚裏能撐船!
“行了!這次就算了!”伊洛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她也不是真的要把他們送去當太監,隻是嚇嚇而已。
況且,這事關重大——若是真將他們送去當太監,以他們那睡得跟豬的樣子,連皇上哪天掛了,肯定都不知道。皇上死了是小事,要是宮裏追究下來,第一個抓的就是伊府了。別說拿俸祿、撈油水了,腦袋還在不在脖子上都險得慌!她伊洛月才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聽了這話,二人的心才從嗓子眼中落下去:“謝小姐!”
“不過……”伊洛月眼珠一轉,好似想到了什麼。
那倆護衛身子一僵,咯噔一下。小姐啊!你別一驚一乍,人家剛剛鬆了口氣,別再想到什麼餿主意了!
伊洛月皎潔一笑:“這樣吧,你們說一句‘thankyou’本小姐就放過你們。怎麼樣,劃算吧!”
“三克油”?這是什麼東西?
為了不進宮做太監,狠下心,還是說了吧:“三、三克油……”
伊洛月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大搖大擺地進了府。
直到自家小姐走遠,那倆護衛才送了口氣,小姐可真會為難人。仔細想想,其實說了也沒什麼,又沒少快肉,不過總覺得很別扭。
進了洛月閣,嗅了嗅熟悉的紫藤香,驀然發現今夜花好月圓明,頓時睡意全無,於是……
皎潔月下,秋風習習,且並不寒涼。紫藤木下,隱隱可見三個身影正膝促玉桌,把酒言歡。
“滿酒!勞資今夜不醉不歸!”某女灌滿酒杯,仰麵而飲。
溧馨也配合地一飲而盡,舔了舔唇邊餘留的美酒,巴巴地望向欒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