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立誌
淡泊以明誌 寧靜以致遠
三國時的蜀漢政治家、軍事家諸葛亮,臨終前給八歲的兒子諸葛瞻寫了一封家書《誡子書》。《誡子書》智慧理性、簡練謹嚴的文字,將普天下為人父者的愛子之情表達得真真切切。它既是作為父親的諸葛亮對兒子的殷殷教誨和無限期望,又是諸葛亮對自己一生的深刻總結。家書寫成後,諸葛亮在戰場前線突然離世,時年五十四歲。生前留有遺囑:“我死後葬在漢中的定軍山,就在山坡上挖一個墳,墳坑可放下棺材就行了,還是穿平常的衣服,不要隨葬器物。”八十六個字的《誡子書》,後來成為曆代學子修身立誌的警句。《誡子書》寫道:
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誌無以成學。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冶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複何及!
意思是:德才兼備的品行,是依靠內心安靜、精力集中來修煉的,是依靠儉樸的作風來培養的。不看輕世俗的名利,就不能明確自己的誌向;不是身心寧靜,就不能實現遠大的理想。學習必須專心致誌,增長才幹必須刻苦學習。不勤奮學習就不能增長才智,不明確誌向就不能在學習上獲得成就。過度享樂和怠惰(dàiduò)散漫就不能振奮精神,輕浮暴躁亦不能陶冶性情。年華隨著光陰流逝,意誌隨著歲月消磨,最後就像枯枝敗葉那樣,成了無所作為的人,對社會沒有任何用處,到那時守在自己的狹小天地裏,悲傷歎息,還有什麼用呢?!
一個人心緒不能安靜下來,不在艱苦環境中磨煉自己,就不能提升思想境界,就不能提高道德情操,就會拜倒在拜金主義、享樂主義的腳下而無所作為。
自強不息 厚德載物
梁啟超民國時期在清華大學任教時,給清華學子作了《論君子》的演講,並引用“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話語來激勵學子,希望學子們繼承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學有所成。那次演講後,清華人便將“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寫進了清華校規,後來又逐漸演變成清華校訓,並作圖製徽沿用至今。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這句話源於《易經》。意思是:天(即自然)的運行剛強勁健,相應於此,君子處世應像天一樣力求進步,剛毅堅韌,發憤圖強,永不停息;大地的氣勢厚實和順,君子應厚增美德,容載萬物。
現在用以教育人們:成就大業者應該像天宇一樣運行不息,即使顛沛流離,也不屈不撓;如果你是君子,接物度量要像大地一樣,沒有什麼東西不能承載。
後來著名哲學家、北京大學教授張岱年先生把中華民族的精神概括為“自強不息,厚德載物”。
“自強不息,厚德載物”是華夏精神之精髓,是智者強者之境界。你若真正做到了,你就是芸芸眾生中的清華學子,你就會成為炎黃子孫中的佼佼之子。
先天下之憂而憂 後天下之樂而樂
宋朝時期,滕子京因遭誣陷被貶到嶽州當知府。他重新修複了嶽陽樓,範仲淹受他的囑托寫了一篇《嶽陽樓記》,其中寫道:
予嚐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意思是:我曾經探求過古代那些有高尚道德之人的心,他們的悲喜不受客觀環境和主觀情緒的影響,也不因個人得失而變化。當高居廟堂之上做官的時候,就為人民而憂慮,唯恐人民有饑寒;當退居江湖之間遠離朝政的時候,就為國君而憂慮,唯恐國君有缺失。這麼說來,他們無論進退都在憂慮,那麼什麼時候才快樂呢?他們必定這樣回答:在天下人還沒有感到憂慮的時候就憂慮了,在天下人都已快樂之後才快樂。
《嶽陽樓記》極富政治內涵,文辭壯美,氣度豁達。“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成為千古佳句,是範仲淹一生愛國的寫照,也是中華文明史上閃爍異彩的精神財富。
一個人要做到先憂天下,固然不易,而一個先憂之士當他建立了功績之後還能後樂,這就更加可貴,所以憂國憂民者值得崇尚,不圖享樂者值得敬慕。
封侯非我意 但願海波平
14世紀初葉,日本進入南北分裂時期,諸侯割據,彼此征戰。在戰爭中失敗了的一些南朝封建主,就組織武士、商人和浪人到中國沿海地區進行武裝走私和搶劫燒殺的海盜活動,曆史上稱這夥強盜為“倭(wō)寇”。嘉靖三十四年,戚繼光從山東調到浙江抗擊倭寇,他用“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的詩句表達自己消除倭寇之患的決心和意誌。他招募以義烏農民和礦工為主的三千新軍加以訓練,組成戚家軍。戚家軍紀律嚴明,鬥誌旺盛,創造了新的陣法“鴛鴦陣”,使長短兵器相互配合,以致屢建奇功,名聞天下。戚繼光在《韜鈐(qián本意圖章)深處》中寫道: